唐刀如果需要,他能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聽著那些大師們的鋼琴曲,也能看著世界頂尖的指揮家的演奏,但,那對自己更像是附庸風雅的行徑,為什么音樂如此感人?
就因為,在某個時刻,它剛好能夠走進你的心中。
引起你的共鳴。
一曲結束,那個歌手滿臉希冀的看著唐刀。
“很棒。”
唐某人笑著點評,從兜里拿出支票本,隨意寫上一串,然后撕下來遞給對方,“感謝你的演奏,先生。”
流浪歌手懵了,這是第一次見有人用支票打賞的,他接過來,低頭一看,眼睛頓時瞪大,然后不相信的數了數那幾個零。
“10萬美金?!”
他慌張的抬起頭,想要叫住對方,一定是他寫錯了,但眼前原本的聽眾已經走了,眼神中滿是茫然,但卻是抑制不住的興奮,包住邊上的老狗,捏著它的軟肉,“伙計,我們…可以回家了。”
那老狗眼神中也人性化的閃過回憶。
在外追尋過夢的浪子,多么希望能夠回家,多少次,堅持不下去了,可上帝,就在這里。
流浪歌手立刻收起吉他和工具,有坐著相熟的人喊著詢問他怎么那么早收工了。
“我再也不來了,這個地方,已經來過了上帝。”
這句話很前后不通,但想要繼續詢問,歌手卻已經走了。
而此時的唐刀,則是順著臺階一直往上爬,這原來是山,他從那平臺上來后,路人逐漸變少,到最后,只有耳邊無名鳥的鳴叫外,就連臺階下的其他聲音都聽不到了。
當走了接近40多分鐘時,終于到了山頂,不高,但站著眺望遠處的日內瓦,夜晚中的光影在樹葉遮擋中時隱時現。
原來,爬的越高,能夠跟自己共同看風景的人也越少。
也就時而一陣冷風吹來,拂過少年的臉頰,那眼角間才或許出現點疲倦和無奈,這個堅硬的寡頭,在這座不知名的山中,露出年少的茫然。
原來,就算足夠有錢,有些東西,也買不來。
莎士比亞的態度不就說明了嗎?
沒有一個父親會將女兒嫁給一名非洲來的軍閥吧。
在世界偉業中,都是孤獨和寂寞的。
少年、青年、男人…難人!
唐刀瞇著眼,忽然舉起手,然后像是發泄搬的突然吼著,山中自有回音,裊裊入耳,也同樣驚起飛鳥。
“我好累啊。”他自言自語的突然來了這么一句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