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”
“為什么不拔干凈點,還有個玉玨沒去呢。”
“嗯!”
“……”
驢子不走,還被兩個腹黑的老倌欺負,寇季實在有點慘。
為了哄著驢子乖乖走路,寇季就去路邊的田里找了點驢子愛吃的菜,懸在了驢子腦袋前。
如此一來,驢子跑的飛快。
驢背上坐久了不舒服,寇季又臨時做了一個帶遮陽傘的座椅,放在了驢背上。
他找了個毯子塞進里面,把自己埋進去,分外舒坦。
然后……
沒等他舒坦一會兒,向敏中就霸占了他的驢。
寇季被驅趕著上了王曾的馬車。
寇季一上馬車,對王曾一頓冷哼,借此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。
被王曾抽了兩巴掌以后,立馬舒坦了。
“小子,別不識好歹……老夫跟向公變著法子折騰你,也是為你好。”
寇季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我第一次聽說,折磨人也是為人好。”
王曾瞪了寇季一眼冷哼道:“愚蠢!你在保州殺了個痛快,可你就沒想想后果?
多少人如今磨刀霍霍的等著彈劾你呢?
你要是舒舒服服的回到了汴京城,老夫等人想維護你,都找不到借口。
你要是凄慘的回到汴京城,老夫等人就能以這個為借口回護你。”
寇季狐疑道:“真的有人彈劾我?”
王曾翻了個白眼,“你殺了那么多少,沒人彈劾你,那才奇怪呢。”
寇季皺眉道:“我祖父護不住我?官家護不住我?”
“唉……”
王曾長嘆了一聲,幽幽的道:“他們那還有時間管你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寇季歪著頭疑問。
王曾目光落在了前面不遠處的禁軍將士身上,“老夫不信,你從曹瑋的反應中猜不出一二?”
寇季沉吟道:“你是說裁撤廂軍的事情?”
王曾點頭道:“不錯……自從朝廷裁撤提刑司得了利,官員們似乎看到了理政的新法子。
在得知了軍制糜爛,廂軍擁有近幾百萬貫軍費被侵吞以后,他們對裁撤廂軍有著無比的熱情。
從保州保塞軍的問題遞到朝廷以后,百官們對裁撤廂軍的奏請就沒停過。”
寇季思量道:“廂軍的裁撤關乎武勛的利益,所以他們聯合起來在給朝廷施威?”
王曾點了點頭,“武勛們現在不放過任何一個施威風機會。
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朝廷,放棄裁撤廂軍的打算。
在我們離京的這段日子里,相繼有好幾個御史,因為裁撤廂軍的問題被打傷!
打傷他們的人,皆是廂軍里的人。
他們在打傷了御史以后,就自刎而死。
朝廷想刨根問底也沒有辦法。
此外,廂軍傷及百姓的事情,在各地也多了起來。”
寇季微微瞇起眼,沉聲道:“這么狠?”
“奪人財路,如殺人父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