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張氏若是不夠聰明,招惹上了他,他一定會讓小張氏后悔。
寇季到了小張氏寢殿前的時候,就看到了呂夷簡、張知白二人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口。
寢殿的大門緊閉著,里面隱隱傳出了靡靡之音。
陳琳十分忠心的守在寢殿門口,擋著呂夷簡和張知白。
寇季并沒有湊上前去跟呂夷簡和張知白攀談,而是慢下了腳步,細細的聽了一下寢殿內的聲音。
聽完了以后,寇季嘴角抽搐了一下,低聲嘟囔了一句,“官家還真是會玩,大白天的一龍二鳳……”
寇季話音剛落,就感受到了兩道憤怒的目光看向了他。
他剛才說話的聲音雖小,但還沒小到別人聽不到的份上。
呂夷簡和張知白聽到了寇季的話,怒目相向。
寇季立馬義正言辭的批判道:“官家此舉不妥,十分不妥,此風不可助長……”
“哼!”
呂夷簡重重的冷哼了一聲,不再搭理寇季,而是瞪著眼盯著寢殿,似乎要用眼中的怒火燒光整個寢殿。
張知白倒是有心跟寇季攀談幾句,他在寇季說完話以后,長嘆了一聲,“官家簡直是胡鬧……我大宋剛剛打敗了強敵,正是勵精圖治的時候,可官家先是重用皇親國戚,如今有輟朝不出,還真是……”
“糊涂!荒唐!昏庸!”
寇季毫不客氣的開口批判。
張知白毫不猶豫的點頭道:“還是你敢說……”
呂夷簡聽到了寇季將昏庸兩個字說了出來,臉色緩和了幾分。
在沒有徹底跟趙禎鬧僵之前,很少有人去拿‘昏庸’二字噴趙禎。
畢竟,以趙禎如今的功績,已經算得上是一位明君了。
他若是再勵精圖治,將燕云十六州剩下的十一州拿下,并且打的遼國徹底臣服,那他就有資格稱被評價為千古一帝了。
而且,除非是不想在朝堂上混了,不然不可能跟趙禎撕破臉,罵趙禎昏庸。
一旦罵了,被趙禎惦記上了,很有可能會給你穿無數小鞋。
陳琳在聽到了寇季的惡語以后,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。
寇季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。
“看什么看,去準備一些酒菜,再召一些舞姬過來……”
寇季大大咧咧的吩咐。
呂夷簡和張知白瞪起了眼,一臉驚愕的盯著寇季。
寇季在呂夷簡和張知白的注視下,干巴巴笑道:“官家明顯是躲著我們,我們就算在這里守幾天幾夜,官家估計也不會出來。
我們在此處風吹日曬的,壞的是自己的身子,劃不來。
官家既然喜歡胡鬧,我們跟著官家一起胡鬧就是了。”
說到此處,寇季還故意沖著寢殿內喊了一聲,“江山是官家的,官家都不在意,我們在意什么?”
呂夷簡和張知白聽到了寇季的話,一愣再愣。
許久以后,呂夷簡雙眼微微一亮,“還可以如此?”
寇季聳了聳肩膀道:“不好嗎?平日里你們又是跪又是撞墻的,也沒啥效果。既然沒效果,那就得換個法子。
皇親國戚們在汴京城里禍禍,官家都能看得下去,我們為何看不下去?
咱們就陪著官家耗著,看最后誰先忍不住。”
呂夷簡盯著寇季,感慨道:“還是你小子腦子好使,就照你說的辦。”
寇季撇撇嘴道:“你現在可不能稱呼我小子了,我現在的官爵,可不比你低。”
呂夷簡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,憤恨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?!”
呂夷簡為何會憤怒,寇季心知肚明。
呂夷簡、王曾、李迪等人有心培養寇季接班,甚至已經為寇季鋪好了路,可寇季轉到跑到武臣之列去了,呂夷簡自然生氣,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
寇季沒辦法跟呂夷簡講出其中的內情,自然只能假裝自己理虧,快速了認了慫。
呂夷簡在寇季認慫以后,冷哼了一聲,對站在一邊看笑話的陳琳喝道:“還不去準備酒菜和舞姬?”
陳琳猶豫了一下,想進去寢宮內請示趙禎。
可考慮到趙禎在做好事,不便被打擾,所以就依照呂夷簡的吩咐去做了。
沒過多久以后,一桌酒菜就擺在了寢宮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