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寇季下令讓人將親從官帶出去。
寇天賜就硬邦邦的沖著寇季喊了一句。
親從官聽到了寇天賜的話,嚇了一跳,“少爺啊,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么,狄青軍中的斥侯營,每一歲入五百人。
到了歲末,連五十人也剩不下。
而剩下的那些人,幾乎都是缺胳膊斷腿的。
您可千萬不能去。”
寇天賜沒有搭理親從官,而是咬著牙盯著寇季。
趙潤聽到了親從官的話,腿肚子打了一個哆嗦,苦著臉道:“那個……我能不能不去……”
“不能!”
“不能!”
寇季和寇天賜父子二人,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。
趙潤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,他覺得這父子二人欺人太甚。
你們父子二人賭氣,別拿我當陪葬品啊。
我好歹也是大宋朝嫡長皇子。
大宋朝除了我父皇,我的身份便是最尊貴的。
怎么在你們父子兩個人眼中,我這條小命就像是不值錢似的。
“帶他們去狄青的斥侯營!”
寇季再次下令。
寇季身邊的親隨們對視了一眼,咬著牙上前。
親從官一躍擋在了趙潤和寇天賜身前。
“樞密,您瘋了?您今天讓他們離開,回頭您就會后悔的!”
“拉開他!”
“……”
又出來了兩個親隨,拉開了親從官。
另外兩個親隨帶著寇天賜和趙潤離開了正堂。
一出正堂,趙潤就苦著臉對寇天賜喊著,“你是害死我啊?!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
寇天賜冷冷的瞪了趙潤一眼,“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一個話癆?”
趙潤毫不客氣的還擊道:“我也沒發現你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!咱們兩個天生貴胄,犯不著拿命去拼啊!只要我們愿意,有無數人會為我們去拼命。
我們干什么都行,就是不能去拼命啊。”
寇天賜不屑的道:“他都下令了,你以為你能拒絕?據我所知,當初你父皇習武的時候,經常找他切磋。
他跟你父皇切磋的時候從不留手。
每次雙方都互毆的鼻青臉腫的。
他連你父皇都敢打。
也是我大宋朝唯一一個敢打你父皇的人。
你覺得他會對我們兩個人心慈手軟?
今天就算我們拒絕了,他也會派人強押著我們過去。
與其我們跪著求人被人小遜,不如我們主動過去。”
趙潤哀嚎道:“話是這么說,可咱們去的地方是會死人的。咱們沒必要為了爭一口氣,把命賭上。”
寇天賜譏諷的盯著趙潤,“想坐太子之位,卻連性命都不愿意豁出去。你憑什么坐太子之位?
張先生將史書的時候,你聽的最認真。
你應該從中聽到了一些有關奪嫡的消息。
歷來奪嫡,那都是性命相搏。
你恰恰是最危險的一個。
你不愿意拼命,你的兄弟們就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趙潤聽到此話,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意,干巴巴的道:“咱大宋朝,不興這個……”
寇天賜譏諷道:“這話你信嗎?”
趙潤臉色一沉,閉上了嘴。
寇天賜冷哼了一聲道:“咱們大宋朝傳承了數十年,汴京城里皇族的人雙手雙腳都數的過來。
你告訴我咱大宋朝不興奪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