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我才明白,你爹才是。”
“難怪以前你總說你跟你爹不親近……就你爹那種可怕程度,能讓人親近起來,那才奇怪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趙潤走在前面,絮絮叨叨的說著。
只是說了許久,也不見寇天賜應聲,他狐疑的回過頭,就看到了寇天賜淚流滿面的跟在他身后。
趙潤一臉驚愕的道:“你……你哭了?”
趙潤可是清楚的記得,從他認識寇天賜到現在,就沒見寇天賜哭過。
即便是寇天賜在宮里犯了事,被他父皇打了板子,也沒有留下一滴眼淚。
如今居然哭了,而且看著十分傷心。
寇天賜聽到了趙潤的話,冷著臉,咬著牙,抹了抹淚水,強忍著哭腔,低聲道:“我沒哭…我也不會哭……”
趙潤盯著寇天賜道:“可是你真哭了,眼眶都紅了,臉上的淚痕還沒擦干凈呢。”
寇天賜惡狠狠的瞪了趙潤一眼,威脅道:“閉嘴!再瞎說,我就揍你!”
趙潤訕訕的閉上了嘴,仔細瞧了瞧寇天賜,將寇天賜哭哭啼啼的模樣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。
以前總是寇天賜看著他哭。
如今他終于看到寇天賜哭了,自然要好好記住。
趙潤沒有在說話,他假裝沒看到寇天賜哭,抱著箱子邁開了步子往外走去。
寇天賜跟在趙潤身側,離開了此處。
趙潤也不知道是為了幫寇天賜解恨,還是為了自己奢侈,他真的拿一箱子的野山參,燉了一只雞。
跟寇天賜兩個人分食了。
結果虛不受補。
第二天兩個人見寇季的時候,鼻孔里都塞著棉紗。
寇季在了解了兩個人真的拿那一箱子野山參燉了一只雞以后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你們還真夠奢侈的……”
寇季忍不住評價了一句。
趙潤笑容燦爛的道:“學生可是完全依照先生的吩咐做的。”
“呵……”
寇季嘲諷的一笑,“你還真聽話。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上,我就讓人將你安排到軍中最危險的地方。”
趙潤臉上的笑容一僵。
寇季冷冷的一笑。
寇天賜突然開口,“我也要去!”
寇季皺眉道:“你去干嘛?”
寇天賜直直的盯著寇季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要去!”
寇季略微愣了一下,大致猜倒了寇天賜是在跟他賭氣,心中嘆了一口氣,臉上卻不懂聲色的道:“既然你非要去,那就去吧。”
“給他們兩個安排一下,送他們去狄青軍中的斥侯營。”
寇季對親從官吩咐了一句。
親從官臉色大變,“樞密?!”
狄青軍中的斥侯營,可以說是整個大宋軍中最危險的地方,死亡率高達九成。
狄青喜歡快攻,也喜歡出其不意。
所以軍中斥候探聽消息的時候,往往要深入地方腹地,幫狄青打探消息。
為狄青快攻和出其不意提供準確的軍情。
正是因為如此,狄青軍中斥候的死亡率很高。
寇季將嫡長皇子和自己的獨子放在了軍中最危險的地方。
親從官覺得難以置信。
寇季聽到了親從官的叫喊,皺眉道:“你有異議?”
親從官果斷道:“請恕屬下不能遵從您的命令。”
寇季冷哼一聲,“你可知在軍中不遵從我的命令,是什么下場?你也應該清楚,遼地所有的人,只要不遵從我的命令,我可以一言決其生死。”
親從官鄭重的道:“屬下縱然是死,也不會從命。”
寇季點了點頭,“很好,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“他不用死,我答應去斥侯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