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還是天賜兒忍住了哭腔,陪著妾身一起哄,才哄好。
之前你要班師回朝的消息傳回到了府上以后,卉丫頭可是賭咒發誓說,以后再也不理你了。
也不知道誰跟她說相公最喜歡錢財。
所以她特地在你回京的時候,偷了妾身手里的鑰匙,從庫房里搬了幾箱子黃白之物,在你面前撒給了百姓。
她說她當時隔著老遠,看到你臉都被氣變色了,高興的笑了大半天。”
寇季聽到此處,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。
向嫣掩著嘴笑道:“那丫頭被你慣壞了。”
寇季瞥了向嫣一眼,嘆氣道:“她胡鬧你也不管管?”
向嫣失笑道:“她可是你的寶,妾身怎么敢管?再說了,那丫頭現在慢慢的也有自己主見了,縱然是妾身不給她錢花,她也能從其他地方誆來錢。
之前壽王在京城的時候,她就從壽王手里誆騙了一箱金葉子。
那可是曹皇后私底下送給壽王的體己錢,讓他用來賞賜宮人的。
卻被卉丫頭騙了一個干凈。
還有寶慶那個丫頭,跟卉丫頭穿一條褲子。
兩個人湊在一起,那真是無法無天。
別人知道她們一個是你閨女,一個是你兒媳婦,所以不敢管,也不敢得罪。
縱然是寶慶那丫頭的親娘張嬪,礙于你的面子,也很少責罰她。”
寇季挑起了眉頭,笑著道:“我面子就那么大?連后宮的嬪妃都要給我面子?”
向嫣笑著點頭,“那可不……汴京城里如今都在盛傳,說你的面子,可比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面子還好使。
你那幾個弟弟,借著你的面子,沒少收別人的錢。
不僅如此,還給人家許了官爵。”
寇季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,“此事你都知道了?”
向嫣愣了一下,笑著道:“剛才祖父告訴你的?說起來,此事還是我告訴祖父的。你那幾個弟弟,收人錢的時候,惹了不少麻煩。
公公那邊處理了一些,還有一些處理不了的,就上門來找妾身。
你不在,公公又找上了門,妾身就只能看著給處理了。”
寇季沉聲道:“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,你也笑得出來?”
向嫣笑著道:“妾身只是覺得你那幾個弟弟傻的可愛。”
寇季疑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不等向嫣開口,寇季卻已經猜出了向嫣話里的意思。
“你是說他們胡作非為,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?”
向嫣笑著點頭,道:“他們才多大一點,平日里欺負欺負人就頂天了,哪有那個膽子在背后給人許官許爵?”
“誰?”
“相公可記得范諷此人?”
“……”
寇季皺眉道:“此人不是已經被貶出京了嗎?當時我還想著收拾此人呢。只是后來給忘了。
你的意思是我那個幾個弟弟胡作非為,背后是范諷在教唆。”
向嫣坦言道:“不僅僅有范諷,還有范諷背后的一個學社。名義上是一個以文會友的學社,可是背后卻干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”
寇季微微瞇起了眼,“我原以為此人離京以后,會收斂一二,沒想到如此不知死活。”
寇季看向向嫣道:“此事你不用管了,回頭我會處理。”
向嫣笑著搖頭道:“那可晚了。府上的人查到范諷背后的學社弄了不少臟錢,便派人去將那些臟錢拿回來,順便給范諷一個教訓。
可派去的人出手太重。”
說到此處,向嫣便不再開口。
寇季卻明白了向嫣的意思。
范諷,以及范諷背后的學社,八成是沒了。
寇季有些意外的看著向嫣。
向嫣盯著寇季道:“相公你征戰在外,妾身一個人守家。總有那么一些不開眼的東西,以為你不在,妾身就好欺負。
妾身只能讓人去給他們一個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