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去一趟青樓,能混一臉的胭脂和一大堆的荷包回來。
荷包里揣滿了金銀葉子。
可見青樓里的姑娘們有多寵愛小家伙。
寇季覺得,小家伙再年長一些,就能頂替昔日的風月班頭柳永,成為大宋新的風月班頭。
“我以為你只是喜歡姑娘們的脂粉味,想不到你還迷戀上了酒?你才五歲半,就學人玩起了風流是吧?”
寇季陰惻惻的聲音在蘇軾耳邊響起。
蘇軾剛吟了半首詩,心里咯噔了一下,立馬閉上了嘴,渾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,微醺之意散了一半。
當寇季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,他快嚇哭了。
“憋住!不許哭!”
寇季喝了一聲。
蘇軾趕忙咬著嘴唇,憋住了哭腔。
寇季沒好氣的道:“你只有五歲半,又是逛青樓,又是喝酒的,跟誰學的?”
蘇軾剛要張嘴,就聽寇季冷哼道:“你爹是個妻管嚴,你先生我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我們二人都沒有詩書風流過,所以你的壞毛病是跟誰學的?”
蘇軾小臉崩的緊緊的,怯怯的問道:“什么是妻管嚴?”
寇季臉色一黑,通過蘇軾的話,他明白了,他一番說教算是白說了。
“妻管嚴就是趴耳朵……”
“哦……怕妻子啊。”
“……”
趴耳朵是一句川地的方言,蘇軾是川地眉山人,身邊最親近的也是川地眉山人,雖然沒有居住在眉山,但是通過身邊的人,也能知道這話的意思。
蘇軾低頭思量了一下,一臉認真的對寇季道:“我爹在我娘面前還是很威嚴的……”
寇季呵了一聲,惡狠狠的瞪了蘇軾一眼,“一會兒再收拾你。”
蘇軾嚇的縮了縮脖子。
寇季盯著蘇軾背后的月亮門,冷哼了一聲道:“出來吧,難道要我這個當先生的請你們?”
王安石、曾鞏、蘇景先、趙潤四個人,還帶著一個少年出現在了寇季面前。
寇季冷哼了一聲,“你們中間有人到了年齡,架不住同窗邀請,去煙花柳巷之地嬉耍一番,我能理解。
但蘇軾只是一個懵懂的童子,你們帶著他去煙花柳巷之地,合適嗎?”
王安石、曾鞏、蘇景先、趙潤,以及他們帶來的那個少年,一起垂下來頭。
他們為何帶蘇軾?
因為帶著蘇軾去浪不用花錢。
寇季掃了他們一眼,咬牙道:“上一次輕饒了你們,你們居然不長記性?當我這個當先生的好欺負,還是覺得我震懾不住人?”
王安石、曾鞏等人沒敢說話。
寇季冷冷的問道:“誰的主意?”
王安石咬了咬牙,抬起頭道:“是學生……”
“我們都有份……”
其他人也抬起了頭主動認錯。
寇季沒有搭理其他人,而是盯著王安石道:“帶著太子去煙花柳巷之地,你沒那個膽子。”
王安石心中嘆了一口氣,沒有言語。
寇季目光落在了曾鞏身上,冷哼道:“你也沒有……”
寇季看向了蘇景先,“你更不行。”
最后落在了趙潤身上,“是你想去,他們不得不陪你去。”
趙潤沉著臉,沉聲道:“是學生想去的,前些日子聽人說起汴京城每年到了此事,會舉辦一個牡丹詩會。
學生想去,所以邀請他們陪著學生一起去。
牡丹詩會只是一個雅會,并沒有那些蠅營狗茍的東西,請先生明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