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小的美人之死,牽扯出了兩位皇妃。
聽方仲的意思,有恩于房美人的妃嬪,數量不少。
那又是誰逼迫著房美人去禍害太子呢?
房美人就算是再蠢,也應該清楚,禍害太子,就是在欺負曹皇后。
而曹皇后是六宮之主,有收拾她的權力。
所以敢逼迫房美人去禍害太子的,必然是一位有身份的,且身份不低的人。
對方能布下如此大局,必然不會將自己置于險地。
所以對方有把握在曹皇后發難的時候,保住自己。
母憑子貴,有皇子的妃嬪,才有資格跟曹皇后叫板。
“張賢妃?周淑妃?還是其他人?”
寇季思量著站起身,往陳記酒樓外走去。
寇季之所以遲遲下不了定論,是因為他手里沒有足夠的證據,證明此事。
除此之外,他覺得,何德妃再奪嫡的事情上不積極,明顯有些不正常。
要知道,何德妃比宮里的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目標。
她在入宮之前,就已經做好了幫自己的子嗣爭奪皇位的打算。
她若是生下了皇子,自然母憑子貴。
若是生不下皇子,少不了要效仿劉娥舊事。
如今她生下了皇子,自然少了一番殺戮。
但她幫兒子奪取皇位,是必須做的。
所以何德妃在奪嫡的時候不出手,寇季覺得不正常。
至于張貴妃,寇季沒必要去懷疑。
張貴妃和張賢妃姐妹是一體的。
張賢妃在奪嫡中插手,就等于是在幫張貴妃。
如今一條線查到了張賢妃頭上,一條線查到了周淑妃頭上。
寇季覺得,自己有必要進宮去問問。
寇季離開了陳記酒樓,先回到了府上,睡了一夜后。
次日一大早,就坐著馬車進宮了。
寇季并沒有去上朝,而是在議事堂里等著趙禎。
寇季如今盡量在抹除自己在朝堂上的痕跡,盡量讓三三制三權分立形成一個相對完善的制衡。
也在努力的讓三三制三權分立融入到大宋。
趙禎的皇位,他的總理大臣之位,都是三三制三權分立相互制衡的最大的障礙。
因為無論是趙禎,還是他,都有破壞三三制三權分立相互制衡的局面。
趙禎的皇位沒辦法去除。
如今的大宋,乃至整個世界,都沒有民主的萌芽,也沒有民主誕生的土壤。
全世界的人,都沒有自己當家作主的意識。
所以推行民主,根本不可能。
但趙禎是一個聽勸的皇帝,也是一個愿意給皇權加上一些約束的皇帝。
所以他對三三制三權分立的相互制衡局面,傷害最小。
反倒是做事習慣了肆無忌憚,權柄又奇高的他,對三三制三權分立的制衡局面,有很大的破壞力。
他不開口,朝堂上最高的三個權力衙門就尿不到一個壺里,就能相互制衡。
他要是開口,朝堂上最高的三個權力衙門,就會靜等著聽吩咐。
他們雖然三分,但是寇季一個聲音說了算,根本形成不了相互制衡的局面。
所以寇季不愿意去參加朝會,也不愿意繼續加深自己對大宋的影響。
寇季在議事堂等了趙禎許久,一直等到了下朝,也不見趙禎的蹤影。
一直到了晌午的時候,陳琳匆匆趕到了議事堂。
寇季見到了陳琳,起身問道:“官家呢?”
陳琳嘆了一口氣道:“官家在太后娘娘宮里伺候著。太后娘娘近些日子身體欠安,官家每日下朝以后,都會到太后娘娘宮里去守著。”
寇季聞言,沉聲道:“太后娘娘身體欠安?御醫怎么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