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倪坤出來,白無痕上前問道:“我們可以跟著去看看嗎?”
一個外門弟子瞥了他倆一眼,嗤笑道:“想跟著去給他收尸啊?行,你們只管去。不過到時候,恐怕連尸都沒得收,骨灰都沒得斂啊!”
說著,兩個外門弟子對視一眼,哈哈大笑,已將倪坤當成了死人。
白家兄妹暗自皺眉,心中又是氣惱,又是好笑。
他們本就知道,倪坤實力深不可測。
昨天逛街,更是讓他們見識到了倪坤強大的“鈔能力”。
區區一個元文,會是倪坤對手?
簡直笑話。
當下白家兄妹也不多說什么,只快步跟在了倪坤身后。
斗戰臺位于赤煉火山山腰,既不入赤煉本宗山門,亦不在赤煉城中。
此時那長寬皆有二十丈的巨大石臺周圍,已來了數十人,占好了視野較好的高處,準備圍觀決斗。
圍觀群眾有點少,還不到百人。
說到底,這只是一場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之間的決斗。
兩方入門還都只一個月,既沒有實力,又沒有名氣,令此戰幾乎沒有任何看點。
因此除了直接涉及此事的商少沖、鄭拾遺兩方人馬外,就只有寥寥幾個閑來無聊的內門弟子、真傳弟子,以及一些賭性特別重的下院管事、雜役院管事特意趕來,開盤博彩。
“商師兄,今天鄭拾遺居然還帶人過來觀戰,簡直就送臉給您打啊!”
一座比斗戰臺高出數丈的天然石臺上,一名外門弟子笑呵呵地對商少沖恭維道。
商少沖瞥了一眼斜對面,被十幾個外門弟子簇擁著的鄭拾遺,冷笑道:
“鄭拾遺心胸狹隘,倪坤拒絕他招攬,大大得罪了他,他是巴不得倪坤去死,今天來,是特意來看倪坤怎么死的。”
那外門弟子笑道:
“但不管怎么說,一月之前,在下院出面保下倪坤的也是他。現在他保的人,死在我們的人手上,鄭拾遺還是會大大丟臉。等下倪坤死后,我們當去對面好生嘲諷他一番。”
商少沖微一頷首,冷笑不語。
另一塊天然石臺上,鄭拾遺錦衣華服,手持折扇,嘴角含笑,一副雍容大氣模樣。
身后一個外門弟子小聲說道:
“鄭師兄,這一月來,商少沖親自指點元文修行,丹藥靈石管夠,短短一月,便令元文修為沖到了煉氣三層。據說他還給了元文一只‘密魔噬心梭’……而那倪坤則至今沒有煉氣入門。他今天是死定了啊!”
“這不是好事嗎?”
又一個外門弟子冷笑:“倪坤狂妄自大,不識抬舉,拒絕鄭師兄庇護,實是自尋死路。他這一死,只會讓更多人看到,敢于拒絕鄭師兄,是多么愚蠢的事情!”
先前那外門弟子憂心忡忡道:“可是,一月之前,畢竟是鄭師兄出面保下了倪坤。他若死了,那鄭師兄的顏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