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黃之氣就融入了巫國國主身周的氣罩,而那細細金線,則化為一條金色繩索,一下就把巫國國主從頭到腳,捆得結結實實。
“原來是要活捉我!”
巫國國主這才恍然大悟。
就在巫國國主就擒之時,那沖霄而起的白衣劍客,一邊以最快的速度,脫離五色霞光膨脹沖刷范圍,一邊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青色葫蘆,打開瓶塞,往下傾倒。
一條銀光閃閃的水線,自葫蘆口淌出,轉眼化作一道巨大的銀色瀑布,若天河垂落一般,轟然沖入五色霞光之中。
那銀色瀑布并不能阻止五色霞光。
不過白衣劍客很清楚,即使是大五行滅絕神光,也有一個極限。
只要給予足夠的物質任其磨滅,那即使是大五行滅絕神光,亦可被中和一空。
他這一只葫蘆里,盛放著足足億頃“天一真水”。
有這么多的物質送給那大五行滅絕神光磨滅,他還真不信頂不住。
果然,他一葫蘆天一真水,只放出了五成,那緊追不舍的大五行滅絕神光,便已后繼無力,停滯不前。又放出一成的天一真水,大五行滅絕神光終于徹底消散。
白衣劍客松了口氣,頗為心疼地收起那剩下的天一真水,俯首看去,就見那一男一女正屹立下方空中,其中那個銀袍女將手中,還牽著一條金繩,繩子另一端,正栓著神情萎靡、一臉絕望的巫國國主。
對于巫國國主落入二人之手,白衣劍客并未有任何憤怒之意。
相比巫國國主的遭遇,他更加在意自己方才的狼狽,以及天一真水的損失。
他雙眼微瞇,俯瞰著那一男一女,剛要開口,倪坤已先說話:“瞧閣下的樣子,似乎對巫國國主的生死,并不如何擔心?”
白衣劍客淡淡道:“失敗者,不值得我關心。”
倪坤笑道:“那這么說,即使我們殺了巫國國主,閣下也不會為他報仇嘍?”
白衣劍客道:“我自然不會為他報仇。我若要殺你們,只會是因為我自己想殺你們。”
“哦?”倪坤眉頭一揚:“那閣下現在想不想殺我們呢?”
“你們很不錯。”
白衣劍客淡淡道:“雖然你們的行為,讓我有些惱火,但只要你們交出那能在‘鎖仙天獄’中,抵擋巫明攻勢的護身法寶,以及那發出大五行滅絕神光的法寶,并且向我立下元神誓言,作為門客,為我效力,我便可饒你們不死。”
陸昔顏愕然:“我去,你這家伙是瘋了還是瞎了?看不清現在的局面嗎?”
倪坤也是失笑:“閣下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白衣劍客嘴角微微翹起,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,看著倪坤二人的眼神,像是國王俯瞰乞丐,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:
“你們之所以覺得我在說胡話,只是因為你們不知我的身份。你們若知道我的身份,怕是立刻就要跪下,向我磕頭求饒,并乖乖獻上你們所有的一切了。”
“這人是不是傻的?”陸昔顏拽了拽捆著巫國國主的捆仙索,說道:“老家伙,你說說,你怎么就帶了這么個無知無畏、滿口大話的幫手?”
巫國國主一臉怨恨地看著陸昔顏、倪坤,嘴角也是古怪地翹起,流露出滿是譏誚,又有種詭異快意的笑意:
“呵,無知無畏的,是你們才對。你們可知,三公子究竟是誰?他可是……辰龍天尊的親傳三弟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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