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直都很辛苦很累呀!”白朵朵琢磨著方解能有什么事,嘴上仍然幫著說話。
墨清漪哂笑著小表妹的傻白甜,道:“周六說周日,周日說周一,周一推下周一——這位的檔期可能比劉德華還難抽出來呢,要我說啊,就給他回:本姑奶奶就明晚有空,愛來不來!”
“不不不!”白朵朵頭搖得像撥浪鼓,雖然她也想著能盡快見到姓方的,想了想,回:“明天我這邊時間確實挺合適的,當然確實回不來也能理解。”白朵朵揣摩著姐姐的說話方式——當然不能依著自己的意思,是自己話就會說:你忙你的去吧,不管多久我都等你。
嗯,朵朵我就是一個善良、通情達理的好姑娘。
方解看到那邊又給自己回消息了,想了想,王阿姨的硬性推銷也不能不給面子,明天還是盡量趕回去吧,今晚的事情今晚解決。
就是這么自信——方隊長出道以來,能難住他的事情并不多。
“好,那還是明晚青禾軒見。”
方解回了,放下手機,開始養精蓄銳。
入夜,山間起了淡淡的霧氣,略帶絲寒意,方解驅動對方贈的車,緩緩開上山道。雖然秋山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山,在地圖上敲下秋山的名字全國能冒出幾十個來,但路修得很好很平整,看起來修好的時間不長,如果不是這片的確太偏,可以想到它很有可能成為江門、江口、江浦三市富二代和社會閑散人員們進行非法飆車的理想場所。
一路上也的確沒見到有來往的車輛,漸至山頂,方解看到一輛半新不舊的棕色歐諾S停在路邊,想了想,方解在對方車旁踩了剎車。
還沒等方解開口,對方先搖下車窗:“方隊長?——久仰久仰。”
方解遲疑著打量著對方,三十歲上下的年紀——也可能是留了短須顯老,手上夾著一只燒著的香煙,物件盒中還有拆封的一包“黃鶴樓”,笑容可掬。
對他點點頭,方解也說:“久仰——”說完又反應過來,自己連對方叫什么都不清楚,何來敬仰。
對方拿煙的右手在空氣中畫了一個方塊:“車已經在方隊長座下、也到了這里,我的牌應該也在方隊長手里了,能不能現在還我?”對方依然很和氣地笑,一副商量的口吻。
雖然剛剛就已經有所猜測,但當方解確認這位就是梅花J本尊時還是有點驚訝:誰會相信鼎鼎大名的金撲克組織的高層人物,花人牌的擁有者,就在一輛舊貨車中抽20一盒的黃鶴樓?
去看看只是方塊4的江華家中,也完全不是這種排場,人家已經失寵的大老婆還開一輛上了公府牌照的奧迪A7呢!
當然,這種層次的上位者有什么怪癖也很難說,對方直言要拿回自己的牌,方解也不為難——反正對自己來說,最重要的是捉住此刻這位還對自己言笑款款的人,牌不牌根本無所謂。
方解雙指從外套內兜中夾出金牌,沖對方晃了晃,隨手一撇,金牌像一片葉子旋轉著飛進了對方的車窗,對方伸出夾煙的手指,空中一彈——
金牌瞬間停止旋轉,彈進了物件盒中。
仿佛拿并不是金子打造的工藝品,身份與地位的象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