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燭哥哥說過,這人是大人物,十分厲害的……
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,站在駱笙身后。
一只手落在負雪肩頭,輕輕拍了拍。
負雪仰頭看著那只手的主人,一臉無措。
衛晗輕笑,聲音低沉:“小兄弟,遇到事情往女孩子身后躲,可不是好習慣。”
負雪陡然紅了臉,結結巴巴道:“我……”
又去看駱笙:“她……”
比他高了許多的男子神色淡淡,嘴角含笑,卻令他更緊張了。
因為緊張,話便脫口而出:“她是主人!”
主人和女孩子怎么一樣呢。
主人?
衛晗挑了挑眉,去看駱笙,神色隱隱有些微妙。
駱笙一臉淡定:“王爺不如先去用飯,等酒肆打烊再請神醫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衛晗從善如流應下,卻沒有動。
“王爺還有事?”
“呃,我想看看大白。”
駱笙沉默了一瞬,道:“王爺可以低頭看。”
衛晗低頭,與臥在負雪腳邊的大白鵝對視。
一人一鵝,相隔不過兩尺的距離。
大白盯著衛晗躍躍欲試。
這個人它咬過的,似乎沒有威脅的樣子。
大白有了判斷,當即撲了過去。
衛晗沒有躲。
等一會兒他就要取這只鵝的血治病,讓它咬一口,權當扯平了。
當然,主要原因是這只鵝是駱姑娘養的,傷了碰了不好交代。
活了十二年的鵝,換作人恐怕是輕輕一碰就可能骨折的古稀老人了吧?
這般想著,衛晗對大白鵝有了十二分的包容。
然后,大白鵝就把某人腰間玉帶上系著的雙魚佩啄了下來。
那一瞬間,衛晗第一反應是用手護住腰帶。
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安靜。
大白叼著玉佩奔向負雪。
衛晗眼神驟然轉冷。
這只鵝要把他的貼身玉佩送給駱姑娘的面首?
鵝是最欺軟怕硬的,大白察覺情況不對,一松嘴玉佩砸在了駱笙裙擺上,嘎嘎叫著逃了。
一根鵝毛飛起,又飄飄悠悠落地。
負雪險些嚇哭了:“姑娘,大白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得罪了開陽王,姑娘會不會真把大白宰了做成全鵝宴啊?
明燭哥哥提起開陽王時,神色可是十分凝重呢。
駱笙彎腰把玉佩拾起。
玉是上好的白玉,雕琢成雙魚圖案,握在手中一片溫潤。
駱笙把玉佩遞過去:“王爺的玉佩。”
說真的,她有些懷疑開陽王有讓人扯他腰帶的怪癖。
先是被駱姑娘扯掉了腰帶,又險些被大白扯掉腰帶,開陽王真不是故意的嗎?
衛晗覺得駱笙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,然而一時又理不清頭緒。
望著遞過來的玉佩,他脫口而出:“送給駱姑娘了。”
駱笙揚眉。
這又是什么緣故?
衛晗輕咳了一聲,道:“大白不是替我把它送給駱姑娘了,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逃到墻根的大白:“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