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通一聲!
連衣跪在了藤椅前,位置卻有些偏移,有點像是朝南岸下跪,又可以理解為在對齊絕下跪。
“求前輩,念在二十年父親的安置之情,可以救太玄殿脫離危難!”
南岸面不改色,目光凝視前方,根本不去看兩人。
連衣抬頭余光微微掃過,發現冷面青年的毫不在意,頓時心如死灰。
其實在心里,她就不認為那位前輩是坐在藤椅上的青年。
畢竟冷面青年有靈氣和修行的痕跡,而自己又看不透青年的境界。帶給她的恐怖遠比外面天門宗宗主來的可怕,所以她才跪下求助。
藤椅上的齊絕笑笑,透著游戲人間的漠然感。
揮了揮手!
“南岸,既然別人求你,那你就隨她們去趟吧!”
注視著公子的笑容,南岸頓時覺得驚懼:“公子,您......”
“我也不是口是心非的人,當年有恩,報了便是,你我是誰,又不重要。”
齊絕很討厭此時南岸的啰嗦,說這話面色平緩,卻透著不悅的語氣。
愣住的南岸一時間難以抉擇。
他自然明白公子話的真實性,不過自己真的要行公子不悅的事情嗎?
說實話,他很糾結!
沒聽到南岸回答,齊絕知道他肯定腦子轉不過來,微微嘆氣,平緩語氣。
“我說的是真話,不用怕我生氣,隨著他們去一趟。”
“不過......我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。”
說著話,本是溫潤的藤椅青年,此時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冷意。
連衣和連靜,以后那兩名心腹弟子,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寒顫。
目光里面隱隱的懼意陡然出現,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。
但是看到藤椅青年眼神,和聽到那話的時候,那種臣服和懼意便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。
同時冷面青年的溫順,讓她們更加吃驚。
依照她們的眼力,也看的明白誰是強者?
“公子放心,我必定將擾公子清凈的那孽障斬殺,提頭來見!”
聽到南岸的話,齊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。
連忙揮了揮手:“提頭來見就算了,太惡心了些!”
“哦,忘了,公子你中午才吃了豬頭肉。”南岸露出了與冰冷完全不同的扭捏和不好意思。
這些表情和語氣,都讓在場的四人大吃一驚。
心里紛紛猜測,眼前不會是假的吧!
如果是真的,那藤椅上的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?
......
“快去快回,我有些乏了,瞇眼休息一刻鐘。”
說罷,周圍頓時寂靜,樹林里面原先嘰嘰喳喳的鳥兒頓時泯滅無聲。
樹葉都不再飄落,像是空間在頃刻間禁止了般。
南岸在瞬間斂息,也在同一時間,封住了四人的呼吸。
“公子休息要絕對的安靜,你們小聲點。”
對著四人冷冷傳音,南岸隨手一揮,四人就回到原先被帶離的地方。
呆愣在原地的四人,清醒過來,眼睛里面爆發生機異彩。
連衣和連靜看向南岸的目光都變得炙熱起來,以及那沉重的呼吸,都昭示著此時兩人的震驚。
她們現在已經確定,眼前的冷面青年,確實是真正的強者。
再是想到院子里面的藤椅青年,居然讓冷面青年言聽計從,那藤椅青年該是何等強者?
同時連衣也在懷疑自己的眼睛和感知,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!
“走吧!”
“公子說早去早回,那就不要浪費時間。”
南岸冷著臉,絲毫不給幾人辭色,說完,身形一閃,出現在幾十丈外山巔。
連衣深吸一口氣,偏頭看著自己的妹妹,重重點頭。
“姐姐,宗門有救了!”
連靜知曉姐姐的心情,高興且急不可耐的興奮道。
后面兩名心腹弟子,也都齊齊恭賀。
連衣瞇著眼望著遠處在山巔跳躍的背影,再是回頭看了眼樹林里面不可見的院落。
深吸一口氣,壓制了自己的震驚。
“走,去看看天門宗如何覆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