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湛和趙云帶著騎兵一回到營地,就看到荀諶從帳篷里迎出來,一臉焦急道:“謝天謝地,你們兩人總算回來了,都快把我急瘋了!”
韓湛連忙翻身下馬,上前回答說:“有勞舅父掛心了,我不是平安回來了么。”
張郃聞訊也從不遠處的帳篷趕過來,著急地問站在韓湛身旁的趙云:“村里的黃巾賊都肅清了嗎,我軍傷亡大不大?”
“回稟軍司馬,”趙云拱手答道:“村里的217名黃巾賊,除首領一人逃脫外,剩下的已被我軍全部斬殺。某帶一百騎兵出擊,回來還是一百騎兵,不曾傷得一人一騎。”
張郃聽說村里的黃巾賊都被消滅了,心中先是一喜;但聽到趙云說不曾傷一人一騎,卻產生了懷疑,他心里覺得就算騎兵是步兵的噩夢,但要消滅超出自己一倍的敵人,哪怕對方是沒有什么戰斗力的烏合之眾,要想做到零傷亡也不可能。他趕緊清點了一遍騎兵人數后,發現果然還是一百人,還多出了三匹戰馬。
確認趙云帶出去的騎兵毫發未損后,張郃不禁對自己手下的這名百人將刮目相看,要知道就算自己親自帶隊出擊,想取得這樣的戰果,也是非常困難的。他心中甚至在考慮,假如袁公入主了冀州,能對自己委以重任的話,那么一定要好好地提拔這位年輕的百人將。
韓湛招呼著冰室,將那三匹繳獲的戰馬牽過來,指著放在馬背上的包裹,對荀諶和張郃說道:“這些是村民為了感謝我們消滅了黃巾賊,而饋贈的牛羊肉、財物和美酒。”
等趙云帶著部下離開,韓湛和荀諶張郃一起回到帳篷里,他向兩人說起了袁兵假冒黃巾賊,洗劫村莊一事。
張郃是嫉惡如仇的性格,聽完韓湛的話以后,重重地哼了一聲,隨后猛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幾案上,聲音因為憤怒有抑止不住的顫抖,“這哪里是官兵?分明就是匪!真是給袁車騎丟臉。如果不及時處置的話,一旦袁車騎入主了冀州,那么老百姓更要吃苦了。”
荀諶則要冷靜得多,他等張郃發完牢騷后,謹慎地問:“湛兒,你是如何處置那些被活捉的袁兵?”
“還能怎么辦?”韓湛態度鮮明地說:“我把他們都交給村民處置了,估計現在都死光了。”他深怕荀諶會打斷他,便加快語速說,“這樣的害群之馬留不得,否則等他們成為了冀州的主人后,會有更多的黎民百姓遭殃。”
“湛兒,你說得對。”荀諶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不過此事不宜聲張,對外,我們就說是剿滅了一股洗劫村莊的黃巾賊,反正都死無對證了,誰也拿我們沒轍。明白嗎?”
“明白。”韓湛和張郃點著頭,異口同聲地回答。
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一早,車隊又重新啟程。
韓湛騎在繳獲的戰馬上,和趙云并肩而行。有了昨晚并肩作戰的經歷,趙云對韓湛的態度親密了許多。他左右張望了一下,見別的騎兵離自己都有一段距離,便小聲地問:“公子,某有一事不明,想向公子請教。”
韓湛一伸手,笑呵呵地說:“子龍但說無妨。”
“據某所知,我們的實力不弱于袁車騎,甚至還可以說遠勝于他。”趙云一臉疑惑地問道:“為何要把冀州讓給他呢?”
“子龍,雖說冀州武有潘鳳、麹義、張郃,文有荀諶、辛評、郭圖。”韓湛見趙云對韓馥讓冀州事情感到疑惑,便向他解釋說:“潘鳳在討董卓時陣亡了,麹義不久前又背叛了府君自立,只剩下張郃將軍一人。而文官呢,我剛剛提到的人,都早已和府君同床異夢;能力最強的沮授,雖然竭力反對讓袁本初進冀州,不過獨木難支,無法改變不了當前的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