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朱漢率兵圍府一事后,韓湛原以為可以消停幾日。沒想到第二天一早,補丁就來稟告,說田豐在府外求見。
韓湛不知田豐來找自己有什么事情,連忙吩咐補丁:“請元皓先生到正堂就坐,我洗漱完畢,就立即趕過去。”
梨花在為韓湛更衣時,不禁好奇地問:“公子,你說元皓先生大清早來拜訪,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?”
韓湛搖了搖頭,不明所以地說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過待會兒到正堂見了元皓先生,自然就知道他是為何事而來。”
韓湛來到正堂,與田豐見禮后,分賓主坐下,然后開口問道:“元皓先生清晨來訪,不知有何見教?”
“公子,豐今日來訪,有兩件事。”田豐伸出兩個手指說道:“昨日在軍營,見韓府君魂不守舍的樣子,豐心中甚是擔憂,所以特來探視。”
“多謝元皓先生關心。”韓湛向對方道謝后,開始介紹韓馥的情況:“家父昨日受到了驚嚇,有些神志不清,幸好神醫華佗在府上為舍弟治傷,順便為他開了幾副寧神的藥物。家父此刻應該還在睡眠之中,待他醒來后,湛自當將元皓先生前來拜訪之事,向他稟明。”說完后,韓湛就目不轉睛地望著田豐,等他說出第二個來意。
田豐站起身,走到了韓湛的面前,從袍袖里取出一個錦囊和一個方竹片,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韓湛。等韓湛接過去以后,他后退一步說道:“公子,豐今天來此的第二個目地,就是將涉國令的金印和委任書交給你。”
“涉國令的金印和委任書?”聽到田豐這么說,韓湛不禁愣住了,他望著對方一頭霧水地問道:“元皓先生,這是何意?”
田豐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開口說道:“公子,昨日你和韓府君離開后,長史逢紀向邟鄉侯建議,讓你擔任涉國縣令。”
韓湛知道漢朝的縣令不比后世的七品縣令,權利大得驚人,而自己和逢紀的交情,還不足以讓對方舉薦自己擔任如此重要的職務。因此好奇地問:“元皓先生,不知逢紀為何會舉薦我擔任涉國縣令呢?”
田豐想了想,對韓湛復述了袁紹和逢紀之間的對話,最后說道:“豐以為,逢紀覺得公子繼續留在這里,可能不利于邟鄉侯掌控冀州,所以才會將你打發得遠遠的。”
韓湛越聽越糊涂:“元皓先生,假如湛真的如逢紀所說,會對邟鄉侯不利,那就應該把我留在冀州,便于就近監視啊,為何要給我這樣一個美差啊?”
“美差?!”田豐聽韓湛這么說,不禁苦笑連連:“公子有所不知,涉國縣地瘠民貧,又有山賊和黃巾作亂,到那里去當縣令的人,少則一月,多則三月,不是被山賊、黃巾所殺,就是棄官掛印而去。逢紀舉薦你出任涉國令,根本就沒安什么好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