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個時辰之后,韓湛帶著羅布和十名騎兵,出現在張郃營地的附近。營內執勤的哨兵看到后,立即大聲地問道:“來者何人?”
聽到哨兵的喊聲后,韓湛等人勒住了馬。韓湛沖羅布使了個眼色,后者立即催馬上前,沖著寨內喊道:“漳水亭侯韓湛,求見你家主帥張郃!”
一名隊率聽到外面的喊聲,知道來訪的人是韓湛后,遲疑了片刻,吩咐手下:“你們小心戒備,待我去向張將軍稟報。”
哨兵們聽了隊率的話之后,沖著外面喊道:“你們在外面候著,我們去稟報將軍。不準隨意上前,否則亂箭伺候。”說完,一隊弓箭手張弓搭箭瞄準了寨外的韓湛他們。
隊率來到了張郃的大帳,見張郃和校尉高覽正在帳中議事,連站在門口沖里面大聲地說:“啟稟張將軍,漳水亭侯韓湛求見。”
“漳水亭侯?”聽到這個爵位,張郃先是一愣,隨后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:“韓公子居然封侯了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儁乂,”一旁的高覽淡淡地說:“韓公子還在寨外等待,你見是不見,總要給別人一個準話啊。”
“深夜來訪,能有何事?”張郃皺著眉頭說:“無非是想勸降于我。不見不見。隊率,告訴韓公子,說本將軍已經就寢,讓他有事明日再說。”
隊率答應一聲,回到了寨門前,沖著遠處的韓湛喊道:“韓公子,我家將軍說了,他已經就寢,沒有時間見你,讓你有什么事情的話,明天再來。”
聲音在夜晚傳得要比白天遠,待在帳篷里的張郃,聽到隊率所說的話,恨不得過去給他一個大耳巴子,什么叫我說已經就寢了,連個話都不會傳。
韓湛聽到隊率的傳話后,不禁啞然失笑,心說張郃為了不想見到自己,居然連這樣蹩腳的理由都想出來了,今晚還非見他不可。想到這里,他讓羅布等人停留在遠處,獨自一人催馬上前。
看到韓湛一人過來,那些張弓搭箭的弓箭手有些為難了,他們扭頭問隊率:“隊率,韓公子正朝我們過來,到底放不放箭啊?”
弓箭手們為難,隊率同樣為難。他只好沖著韓湛喊道:“韓公子止步,要是您再朝前面走的話,我們就放箭了。”
為了不刺激到寨子里的弓箭手,韓湛再次勒住了馬,沖著里面喊道:“說話的那位大哥,麻煩你再稟報你們將軍一聲,說我有重要的事情,關系到他的生死,等不到明日天明了。”
張郃隱約地聽到韓湛所說的內容,知道要是拒不見面的話,沒準他就會在營寨外待一個通宵。在經過反復考慮后,覺得還是讓對方進來,搞清楚他到底想說什么。因此隊率再次來請示時,他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知道了,打開寨門,只準他一個人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