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戰場上,張郃已經表態在明日天亮以前,不會做出對韓湛不利的事情。但韓湛在安營扎寨以后,依舊加強了戒備,甚至還向四面八方派出了探馬,特別是張郃營寨所在的位置,探馬人數更是有十二人之多。
韓湛和郭嘉兩人沒有睡覺,在帳篷里等待著從廣平城傳來的消息。因為是否將張郃的家眷接到了廣平,關系到他們能否勸降張郃。
左等右等,一直得到了三更天,韓湛終于聽到了從營寨外傳來的馬蹄聲。他猛地站起身,對一旁打瞌睡的郭嘉說:“奉孝,有騎兵進營寨了!”
聽說有騎兵進了營寨,郭嘉立即變得精神起來,他坐直身體,眼睛盯著帳篷的入口,想盡快地看到剛進入營寨的騎兵。
等了沒多久,典韋大步流星地從外面走進來,手里拿著一封書信。他來到韓湛的面前,拱手說道:“啟稟侯爺,我們的探馬在張郃的營寨附近,抓獲了一名信使,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書信。”
“信使?!”韓湛連忙接過信件打開,快速地瀏覽上面的內容。等看完上面的內容后,他不禁哈哈大笑,隨后將信件遞給了郭嘉,高興地說道:“有了這封信,勸降張郃便又多了幾分把握。”
書信是袁紹寫給張郃軍中的心腹校尉馬延的,讓他密切監視張郃,假如發現張郃有異心,便立即將其殺死,并奪取兵權。
韓湛等郭嘉看完書信后,站起身笑著說:“奉孝,我打算親自去張郃營中一趟,勸說他歸降于我。”
韓湛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,把郭嘉嚇了一跳,他連忙擺手制止:“不可,不可,小侯爺千萬不可。萬一張郃將你扣下,送到袁紹那里去邀功請賞……”
“放心吧,奉孝,他不敢!”韓湛自信地說:“一來他是家父的舊部,二來我和他也有幾分交情,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是覺得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。”
說罷,韓湛便將站在帳外的羅布叫了進來,讓他帶十名騎兵隨自己一起前往張郃的營寨。典韋見韓湛真的要去張郃營寨,連忙單膝跪地對他說:“侯爺,千萬不可啊,就算張郃不會對你禮遇有加,但不能擔保其他人不會心生歹念,將你扣押后,送到袁紹處去換取功名利祿。”
“我意已決,不必再勸。”看到羅布還站在帳門口發呆,韓湛沖他一瞪眼,命令道:“羅布,你沒聽到我的話么,為甚還站在那里不動?”
受到責備的羅布不敢怠慢,連忙調頭跑出了帳篷,去召集隨行的騎兵去了。
典韋將無法讓韓湛回心轉意,便提出請求:“侯爺,請讓俺親自帶人護送您去張郃營中。還有十名騎兵太少,我看還是帶五十名吧。”
“不用了,典韋。你還是留在這里和奉孝一起堅守營寨吧。”見典韋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,韓湛的心里覺得暖暖的,他笑著對典韋說:“十名騎兵就足夠了,要知道張郃的兵比我們多幾倍,要是他要對我下手的話,別說五十名騎兵,就算我帶五百名騎兵,估計也難以平安脫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