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一行人便來到了太守府前。陳震說了一句:“叔至,我們到了。”說完,翻身下馬。叔至跟著下了馬,將手里的兵器交給了自己的從人,隨后跟著陳震來到了太守府門前。
陳震沖守門的一名什長說道:“這位軍爺,在下有禮了!”
“這不是陳先生嗎?”沒等陳震表明身份,那名什長已經一臉驚喜地說道:“您要見亭侯嗎?”
什長的態度讓陳震愣住了,他心說難道自己在館陶城內這么有名,居然連在太守府門口站崗的兵士,都知道自己的身份。他將什長上下打量了一番,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,便試探地問:“這位軍爺,莫非你認識在下?”
“是啊,陳先生。”什長把頭使勁地點了點頭,提醒他說:“前段時間在廣平城時,您帶著黃校尉來求見亭侯,就是我去通報的。當時我還是一個小小的伍長,您可能沒有注意到我。”
聽說面前的這位什長居然是熟人,陳震忍不住笑了起來,他對什長說:“麻煩軍爺進去向亭侯通報,說南陽陳震求見。沒準他一高興,又會給你升官呢。”
對于陳震的調侃,什長咧嘴笑了笑,隨后對陳震說:“陳先生,請在此稍候片刻,待小的進去向亭侯稟報。”
什長走進議事廳時,正趕上徐庶向韓湛辭行:“亭侯,既然蔡家小姐要隨您回冀州,單福的使命就算完成了。今日是特地前來向您辭行的。”
“單福先生要走?”聽說徐庶要走,韓湛心里頗為舍不得,畢竟自己手里能用的人不多,徐庶這樣的大才放走了,甚是可惜。他有些惋惜地問道:“不知先生有何打算?”
“單福想先回陳留。”徐庶看出了韓湛有挽留的意思,連忙向他解釋說:“吾友石韜石廣元還停留在陳留,欲與吾一同南下避亂。吾打算去勸說他到冀州,為亭侯效勞!”
聽到有這種買一送一的好事,韓湛雖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但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。他抬手拍了兩下,羅布便端著一個小木盒出現在議事廳內。
韓湛用手指著羅布手中的木盒,對徐庶說道:“單福先生,這盒中有十塊金餅,作為先生沿途的盤纏,還請先生不要拒絕。”
徐庶原本想拒絕韓湛所贈送的金餅,但看到對方一臉誠懇的樣子,不忍掃他的興,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。
就在徐庶接過木盒時,韓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什長,他知道這些兵士如果沒有什么事情,是不會隨便出現在議事廳的,便沖著他問道:“何事?”
什長見韓湛在問自己,連忙向前走了幾步,躬身施禮:“啟稟主公,南陽陳震陳孝起先生在府外求見!”
“什么,陳孝起?”聽到陳震的名字,韓湛猛地站起身,匆忙穿上鞋,連徐庶都顧不上,便一溜煙似的地跑出了議事廳,朝府外跑去。
陳震和叔至兩人正在府外聊天,忽然看到一個穿黑袍的年輕人從府里沖出來,門口站崗的兵士紛紛向他行禮。陳震一眼就認出,這位年輕人就是韓湛,他連忙笑著上前施禮:“見過亭侯!”
“先生免禮!”韓湛連忙上前扶住了陳震,笑著對他說:“孝起先生今日前來拜訪,真是讓本侯感到意外。府外太冷,不是說話之所在,先生且隨我進府。”說完,他牽著陳震的手臂就要朝府內走。
“亭侯且慢!”陳震叫住了韓湛,對他說道:“吾有一遠親,想到亭侯手下效力,不知亭侯可否接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