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宮看清楚來人后,連忙向韓湛介紹說:“啟稟亭侯,來的便是曹太守!”
望著迎面而來的這位騎士,韓湛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似的,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與曹操面對面相遇。他心里暗想,假如讓黃忠發冷箭,將曹**殺的話,那么將來的歷史就會被改寫。到最后就不是什么“三國歸晉”,而是自己統一天下。
不過這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,卻千萬做不得。一旦自己殺了曹操,對自己的名聲會有不好的影響,沒準連郭嘉、荀彧這些人都會因不齒與自己為伍,而紛紛離自己而去。
韓湛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,曹操已經來到了二十步以內。站在一旁的陳宮,連忙策馬沖過去,到曹操的馬前向他嘀咕了幾句。
過了片刻,曹操又策馬而來。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韓湛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臉,曹操是一個國字臉,細眼、長須。雙方相距不過兩三步時,曹操再次勒住了馬,在馬背上向韓湛躬身施禮:“孟德見過亭侯!”
面對這位歷史名人,韓湛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他心里在暗想:我該怎么稱呼他呢?稱呼他曹丞相,不妥,他此刻不是一個太守,這樣稱呼,沒準他還以為你在嘲諷他;叫他孟德,似乎也不妥,那都是年紀相仿的人互相的稱謂,而曹操如今都快四十歲了,自己雖是亭侯,但年紀不過十七八歲,怎么能與他平輩相交?
見韓湛盯著自己發呆,卻一直不說話,曹操的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。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,又朝韓湛施了一禮,重復道:“東郡太守曹孟德,見過亭侯!”
韓湛哈哈一笑,說道:“曹太守,本侯有禮了!”他見曹操雖然竭力掩飾自己的情緒,但臉上依舊能看出有一絲不滿,便繼續說道,“曹太守的面相好啊,地闊方圓,乃是人中龍鳳之態。本侯一時看出神了,還請孟德莫要見怪!”
“亭侯過獎了!”曹操聽到韓湛的夸獎后,居然擺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:“孟德不過一方小小的太守,怎么敢當人中龍鳳之說。”
韓湛側著身子,用馬鞭指著身后的幾百車糧食,對曹操說道:“曹太守,這些便是你們所需的糧草,請您盡快安排人手云走吧。”
“亭侯的大恩大德,孟德沒齒難忘。”曹操見到那幾百車糧食,頓時雙眼發亮,連忙又躬身施禮,向韓湛道謝:“孟德代表東郡百姓,謝過亭侯!”
“曹太守,交接糧草之事,你不妨交于公臺處置。”韓湛想到來年開春要與袁紹交戰,還需要曹操出把力,連忙對他說:“您請隨本侯到城內一敘。”
“如此,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曹操見韓湛打敗了袁紹,便有心結交他,此刻聽到他邀請自己入城做客,自然是求之不得,連忙應允下來。不過他還是先向陳宮交代一番后,才跟著韓湛策馬入城。
曹操跟隨韓湛來到了太守府的正堂,一進門就感覺室內溫暖如春,便好奇地四周大量,想知道屋里究竟擺了多少火盆。但他瞧了半天,卻一個火盆都沒看到,他不禁好奇地問:“敢問亭侯,正堂之內不見任何火盆,為何卻溫暖如春,這是何故啊?”
聽到曹操的這個問題,韓湛笑了笑,隨后說道:“曹太守有所不知,如今館陶城內取暖,都不再使用火盆,而用的是火炕。”
“火炕?!”曹操把這個詞重復一遍后,不解地問道:“亭侯,請恕曹某見識淺短,沒有聽說過這種火炕。”
沒有聽說過就對了,韓湛在心里暗自說道:在我的面前,你就是一個土老帽。不過在表面上,他還是客氣地對曹操說:“曹太守,這不過是本侯一時心血來潮,所研制出來的一種物件罷了。不值得一提,不值得一提。”
曹操聽韓湛這么說,頓時感覺對方是高深莫測,心里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。甚至在暗想,就算和對方成不了朋友,但在自己實力不濟的情況下,也不能和他成為敵人。南面的劉表和袁術,對自己的地盤一直虎視眈眈,沒準他們什么時候就攻過來了,說不定到時還需要向他借兵,來為自己解圍。
韓湛看到曹操還站在中間發呆,連忙招呼他:“曹太守,在此不必拘謹,就當是自己的家里,請隨便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