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曹操送走后,韓湛不禁松了一口冷氣。這么一來,他的腦子就不會老是冒出干掉曹操的念頭,而且也不用擔心對方挖自己的墻角。
他甚至暗自慶幸,幸好沒有把荀彧、郭嘉、荀攸、典韋等人帶來。這些在歷史上跟隨過曹操的謀臣武將,雖然跟自己的時間不短了,但要是見到曹操時,王八看綠豆對上眼,直接選擇了跳槽,那自己這趟借糧之舉,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么?
想到自己到城里的時間已經不短,卻還不曾去看望過高覽,便對與自己并轡而行的陳震說道:“孝起,陪我探視一下高校尉,看看他的傷勢如何了。”
聽說韓湛要去看望高覽,陳震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,連忙答道:“屬下遵命!”
“孝起,”兩人沿著街道朝高覽的府邸走去時,韓湛開口問陳震:“可能查探出行刺高校尉之事,是使何人主使?”
陳震搖了搖頭,回答說:“回主公的話,您回了冀州之后,夏侯校尉也多次派人在城中調查,但卻沒有絲毫線索。那些刺客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,根本查不到他們的來歷。”
韓湛知道這種無頭公案是最難查的,也就沒有為難陳震,而是理解地說:“孝起,不管怎么說,此事都必須繼續追查下去,一定要給高校尉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說完這句話,他沉默了一陣,感慨地說,“當初我也曾在袁紹的軍中遭到過刺殺,如果不是我結義大哥趙云,恐怕我早已一命嗚呼了。”
兩人說著話,不知不覺來到了高覽的府邸門口。府門的兩側各站著四名手持長戟的兵士,看到韓湛等人過來,一名隊率從門里跑出來,向陳震施禮說:“參見陳太守!”
“免禮!”陳震沖著隊率問道:“高校尉今日如何啊?”
“回太守的話,”隊率聽到陳震的這個問題,有些激動地回答說:“高校尉半個時辰前,在下人的攙扶下,曾經到府門外來了一趟,還和弟兄們聊了幾句。大家看到高校尉的身體一天好似一天,心里都特別高興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,我這就進去看看他。”陳震說完,邁步就朝里面走去。
韓湛跟在陳震的身后,也朝里面走時,誰知卻被隊率攔下了。隊率看到韓湛特別年輕,還以為是陳震的子侄之輩,便有些為難地對陳震說:“陳太守,為了確保高校尉的安全,除了您以外,其他人就不必進去了吧?”
“大膽!”見隊率居然敢攔下韓湛,陳震頓時大怒,沖著對方吼道:“此乃漳水亭侯,爾等小小的一個隊率,居然敢阻止他進府探視高校尉。”
聽說面前站著的人就是韓湛,隊率被嚇了一跳,他連忙跪下請罪:“小的有眼無珠,沒有認出主公,請主公恕罪!”
旁邊站著的兵士,也慌忙跟著隊率一起跪下,齊刷刷地說道:“小的們有眼無珠,沒有認出主公,請主公恕罪!”
韓湛沖眾兵士擺了擺手,大度地說:“不知者不罪,都起來吧!”隨后他走到了陳震的身前,對他說,“走吧,孝起,我們進去探視高校尉。”
兩人來到高覽的臥房前,得到下人通報的高覽已站在門口迎接。等韓湛一走過來,高覽便準備下拜行禮,韓湛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他,嘴里說道:“高校尉有傷在身,不必如此多禮。”
三人走進了暖和的臥室后,高覽招呼下人端來了茶水,隨后滿臉羞愧地說:“主公任命末將為館陶守將,而末將卻因為有傷在身,無法為主公效力,真是慚愧啊。”
“高校尉不必自責,你有傷在身,自然該在家中安心養傷。等傷勢痊愈后,再出來主持館陶的防御。”韓湛為了給高覽吃一顆定心丸,還專門向他強調說:“夏侯校尉只是暫代館陶守將一職,待你的傷勢痊愈,他自然會讓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