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擔心。”郭嘉信心十足地說:“待后日丑時,只要派出一支人馬前往北門,看城門是否打開,便知道牽招、馮禮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我們。”
城中的逢紀,得知城池的四周被冀州兵馬圍住了,頓時大驚失色。別看他在袁紹的面前,說鄴城堅守半年都沒問題,可事到臨頭,他卻慌了神。他親自上了城頭,帶著幾個親兵瞎轉悠,暗自查看有沒有什么漏洞可鉆。
等他轉到西門時,遠遠地望見營門外執勤的兵士身上的戰袍,與城內的守軍一模一樣。他皺著眉頭想:為什么這些兵士穿的戰袍,和城里的守軍相同呢?這韓家小兒又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的戰袍呢?
正在胡思亂想時,他忽然聽到旁邊的一名親兵說道:“喂,你看,在轅門外站崗的兵士,不是鄰村的大牛嗎?”
另外一名親兵朝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兒,也點著頭說:“沒錯沒錯,是大牛。他不是污城么,怎么會在城外出現?”
“這還用說么?”最開始說話的那名親兵小聲的說:“肯定是污城的守將投奔了冀州軍,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在這里。”
逢紀聽到這里,一把抓住親兵的手臂,問道:“爾等剛剛所言,可是真的?”
親兵有些慌亂地回答說:“小的不敢欺瞞長史,那邊轅門外的兵士,有一個是小的老鄉,他本來是駐扎在污城,卻不曾想卻在這里看到了他。”
親兵的話給逢紀打開了一個思路,他沒有再在城墻上轉悠,而是帶著親兵們下了城墻,沿著街道朝州牧府而去。
他走進議事廳,見到袁紹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,連忙上前施禮:“屬下見過主公!”
“是元圖來了。”袁紹聽到有人說話,抬頭一看,原來是逢紀,便伸手朝旁邊一指,有氣無力的說:“且坐下說話。”
逢紀坐下后,對著袁紹明知故問地問道:“屬下將主公似乎有心事,不知可能告知一二,讓屬下為您分憂?”
“鄴城四面被圍,”袁紹哭喪著臉說:“周邊的城池,想必已經被冀州兵馬所奪,如今鄴城已成為一座孤城。”
逢紀連忙安慰說:“主公莫要擔憂,若是鄴城守不住,我們可以棄城而走。”
“四面都是冀州兵馬,我們往哪里走?”袁紹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屬下剛剛去巡城。”逢紀為了給袁紹留下好的印象,把自己勘察逃跑路線的事情,說成是巡城和視察地形:“發現在西門外的駐軍,乃是主公的舊部。”
聽到逢紀這么說,袁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,本將軍的舊部?”
“沒錯,是您的舊部。”逢紀見袁紹一臉疑惑的表情,連忙向他解釋說:“他們都是魏郡其它城池的守將,估計是受到了韓家小兒的蠱惑,紛紛易幟倒戈。”
袁紹聽到這里,猛地一拍桌案,站起身怒氣沖沖地說:“這幫背主之輩,元圖提他們作甚?”
“主公,請息怒。”逢紀連忙起身向袁紹施禮說道:“這些人歸順冀州,也許有迫不得已的苦衷,請主公莫要責怪他們。屬下倒有一個想法,想連夜去見見這些守將,看能否說服他們反正,這樣我鄴城能又增加幾萬生力軍。”
“說服他們反正?”袁紹聽逢紀這么一說,不禁眼前一亮,但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來:“不行,萬一他們不肯反正,還將你扣做人質,又該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