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安、黃石二人,都聽說過逢紀的名字,而且也知道自己騎的駿馬,就是逢紀所贈。因此聽說對面的中年人,就是逢紀時,連忙翻身下馬,上前跪下施禮:“侄兒黃安、黃石,參見伯父。”
“兩位賢侄免禮!”坐在馬背上的逢紀,連忙伸手虛扶了一把,笑著說:“在下想去莊中拜訪故人,不知令尊可在莊中?”
“家父正在莊中,請伯父隨小侄來,”黃安連忙回答說:“小侄為伯父引路。”
黃家兄弟重新上馬后,黃安與逢紀并轡而行,而黃石則快馬加鞭趕回莊子,向父親黃湖報告逢紀來訪之事。
距離莊子還有一箭之地,逢紀就看到莊門口站著一群人,為首的是一名五短身材的胖子。他一眼就認出,對方是自己的好友黃湖。
黃湖見逢紀來了,連忙迎上去,拱手施禮,笑著說:“不知元圖兄前來,小弟不曾遠迎,還請兄長恕罪。”
“子雍賢弟說哪里話,”逢紀上前握住黃湖的手,叫著對方的字,笑容可掬地說:“是為兄來得唐突,給賢弟添麻煩了。”
“元圖兄,莊外不是說話之所在,還請進莊歇歇腳。”黃湖客氣的說:“小弟已經吩咐下人準備了酒菜,為元圖兄接風。”
早已饑腸轆轆的逢紀,聽到黃湖說有酒菜招呼自己,頓時喜出望外,但他還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表情如常的說:“既然是賢弟的一份盛情,為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兩人手挽手來到了客廳,分賓主坐下,黃家兄弟在下首相陪。
黃湖端起酒樽,對逢紀說:“元圖兄,請!”
逢紀也連忙端起了面前的酒樽,說:“子雍賢弟,請!”
兩人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之后,黃湖好奇地問:“元圖兄,你乃是邟鄉侯的長史,不在冀州城幫邟鄉侯操持政務,到小弟的窮鄉僻壤來做什么?”
逢紀剛拿起筷子,正想大快朵頤,聽到黃湖的這個問題,只能將筷子放下,長嘆一聲說道:“一言難盡啊!”
“元圖兄,出了什么事情?”黃湖關切地問:“但說無妨,小弟洗耳恭聽。”
“你們乃是好友,此事我就不瞞你了。如今冀州早已落入了韓馥之子韓湛的手中,我與我家主公退到了鄴城,原以為此子能有所收斂,沒想到他得寸進尺,又率大軍來圍攻鄴城。”逢紀可憐巴巴的說:“可憐我鄴城孤立無援,圍城時間不長,城池就被冀州兵馬所破,我與主公在城破之時,僥幸逃得性命。”
黃湖聽到這里,不禁大吃一驚,連忙問道:“元圖兄,不知邟鄉侯如今人在何處?”
逢紀拿起筷子,朝南邊一指,說道:“朝南而去。”
黃安聽到這里,忍不住插嘴問道:“逢伯父,小侄有一事不明,還請伯父明示。”
“何事?”逢紀問道。
黃安朝自己的弟弟黃石看了一眼后,有些遲疑地說道:“我和二弟出莊子去騎馬時,看到有一隊騎兵從莊前經過,不知當時伯父可在其中?”
對于黃安的這個問題,逢紀倒沒有隱瞞,而是如實地回答說:“賢侄說得沒錯,我的確在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