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和石韜兩人聽了細作的回報后,都被驚得目瞪口呆。他們做夢都想不到,事情的發展,幾乎都是按照韓湛書信里所寫的那樣發展。
過了好一陣,石韜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。他不顧細作還站在一旁,便對徐庶說:“元直,主公真是料事如神,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內。石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。”
對于石韜的這種說法,徐庶只是淡淡一笑,隨后又問細作:“你可曾派人在大將軍府外監視?”
“回徐先生的話,”細作恭恭敬敬地回答說:“屬下在前后門各留下了兩人,若有什么風吹草動,他們就會立即前來向我稟報的。”
“元直,你打算怎么做?”石韜和徐庶是多年的老友,見他這么問細作,便猜到他肯定還有什么打算,因此便直截了當地問。
誰知徐庶沒有立即回答他,而是沖細作揮了揮手,說道:“你也勞累了一天,先下去休息吧,等有了消息再來報我。”
等細作離開后,徐庶對石韜說道:“廣元,如今郭汜已經召集軍營中的心腹,到大將軍府內議事,估計是打算去攻打李傕,我看我們應該去給李傕報個訊。”
“什么,元直,你說什么?”石韜聽到徐庶這么說,立即蹦了起來,不由雙眼圓瞪地說:“讓李郭二人自相殘殺,不是主公早就定好的計策,我們只需要作壁上觀就可以了,為何要去向李傕通風報信,讓他提起做好準備呢?”
對石韜的這個問題,徐庶是笑而不語,只是抬頭望著他。石韜也是個聰明人,片刻之后,便明白徐庶要這么做的目地。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:“元直,你說去通風報信,是擔心李傕沒有防范,被郭汜打個措手不及……”
“沒錯,就是這個意思。”徐庶不等石韜說完,便接著說道:“若是李傕在最短的時間內,被郭汜消滅,那么他的兵馬勢必被郭汜收編,這樣一來,郭汜的實力就會大增。但假如我們向李傕報訊,讓他提前做好準備,這樣就算造成郭汜的攻擊,也不會損失慘重。只要兩人打得難解難分,雙方的實力都會被削弱,到時主公率兵趕到長安,就能將兩人滅掉。”
“元直,你說吧,我們什么時候派人去通知李傕?”
“這個時間不能太早,太早的話,李傕不會相信;”徐庶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太晚的話,李傕都已經被郭汜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就算想做什么,也有點力不從心。因此時機的選擇相當重要。”
石韜知道自己這位老友一向足智多謀,便虛心地向他請教:“那你覺得什么時候,才是最佳的時機呢?”
“等郭汜的手下離開大將軍府,返回軍營的時候,我們就可以動手了。”徐庶對石韜說:“一旦我們留在大將軍府外的探子,有任何信息回來,我們就可以派人向李傕示警,免得他被郭汜殺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,留在大將軍府外的探子回來稟報,說郭汜的心腹都已離開了大將軍府,各自返回自己的軍營去了。
徐庶聽后點了點頭,隨后將那名穩重的細作找來。見一封寫在布帛上的書信交給了他,并反復叮囑說:“你一定要想辦法,盡快將這份書信交到李傕的手里,否則就會誤了大事。”
細作接過了徐庶手里的書信,帶著幾名手下,趕往李傕的大司馬府,準備將這封示警的書信,交給李傕。
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,石韜有些擔心地問:“元直,此事能成嗎?”
“我看到**能成。”徐庶點了點頭,說道:“李傕接到我等的書信,再派人到軍營中去查看,便會知道心中所言非虛,必定會勃然大怒,盡起兵馬與郭汜一較高下。”
細作帶著自己的手下,來到距離大司馬府約莫五十步的地方停下,然后幾人就開始商議,如何才能把書信送給李傕,而又不至于引起他人的注意。他望著自己最信任的丁巳問道:“丁巳,如果吾讓你來辦此事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大哥,”被稱為丁巳的探子對細作說:“假如我們直接走過去,告訴守門的兵士,說郭汜要率兵來攻打這里,肯定會他們亂刀砍成肉泥。依我之見,不如將此信綁在箭桿上,把書信射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