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苞聽到手下這么稟報,還以為是冀州的后續人馬,便笑著說:“我們已經歸順了冀州牧,那就立即將城門打開,放冀州的兵馬入城。”
“騎都尉,”聽到張苞這么說,兵士有些為難地回答說:“來的不是從東面來的冀州兵馬,而是從西面京師來的。”
“什么,從京師來的?”張苞聽到兵士這么說,立即從座位上蹦了起來,緊張的問:“你可看清楚領頭的是何人嗎?”
“小的只看到旗幟上有一個‘李’字。”兵士回答說:“但不知來的主將是誰?”
荀攸見張苞一臉慌亂的樣子,便主動說道:“張騎都尉,我們不如上城墻去看看,來的究竟是誰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張苞此刻的心里格外后悔,剛剛歸順冀州,誰知從京師又來了一支人馬還不知依靠關內的這些兵馬能否應付呢。聽到荀攸說上城墻去看看,便順水推舟地同意了。
一行人來到了城墻之上,扶著垛口朝下面看。只見一名騎著棗紅馬的武將,沖著城墻上喊道:“吾乃是大司馬之弟李應,速速打開城門,放我等入關。”
“是李傕的弟弟李應,”張苞得知來的是人李應后,大冷的天還是被嚇得滿頭大汗。他一邊抬手擦拭額頭的汗水,一邊緊張地問荀攸:“荀先生,我們該怎么辦?”
荀攸聽后,只是淡淡一笑,轉身對黃忠說:“漢升,此人乃是李傕之弟,不知你可能應付?”
黃忠望著關外的李應,冷笑著說:“吾觀李應,如插標賣首耳!”
荀攸雖說知道黃忠武藝高超,但深怕他過于輕敵,還是提醒他說:“漢升,千萬莫要輕敵。”
黃忠用手里的大刀桿猛地一剁地面,大聲地說道:“某雖不才,要取此人首級,猶如探囊取物一般。”說完,提著他的大刀,大步流星地下了城樓。
關門一開,黃忠就提著大刀策馬沖向了不遠處的李應。李應看到函谷關的關門打開,從里面沖出一將,正想問什么,誰知黃忠的馬速快,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,手起刀落,便將他劈于馬下。隨后翻身下馬,剁下他的首級,高高地舉過頭頂,大聲地說:“李應已死,爾等還不速速歸降。”
李應帶來的兵馬,看到李應被城里沖出的一員武將一刀斬于馬下,還沒有回過神。此刻看到黃忠將李應的首級高高舉起,不由人人大驚。看到從關內有大批的騎兵沖出,那里還有什么斗志,發一聲喊便調頭就跑。
黃忠趁勢揮軍掩殺,使李傕軍聲嘶力竭。在傷亡過半后,剩下的人覺得自己的兩條腿,跑不過冀州騎兵的四條腿,慌忙跪地求饒。黃忠連忙制止了部下們的追殺,招呼讓將降兵收攏起來,帶回了函谷關。
張苞作為李傕的部下,自然知道李應的武藝如何。看到黃忠單槍匹馬沖出關外時,還為他捏了一把冷汗。但看黃忠一刀斬了李應,又率領騎兵追殺李傕軍,心里忽然覺得自己歸順冀州,也許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。雖然不知冀州軍的攻城能力如何,但說到野戰,李傕軍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等黃忠回城時,張苞連忙跟著荀攸的身后,親自到城門口去迎接黃忠。他沖騎馬入關的黃忠抱拳施禮,隨后恭恭敬敬地說:“將軍神勇,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,如探囊取物一般,真是令末將佩服得五體投地。”
雖說大敗了李傕的兵馬,但黃忠手里的兵力有限,因此他們沒有繼續前行,而是在函谷關里駐扎下來,等后面的大隊人馬趕到以后,再繼續朝長安進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