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先生免禮。”楊定連忙上前扶住了徐庶,笑著說:“先生到京師已有數月之久,本將軍諸事繁忙,始終不曾前來拜訪,還請先生恕罪。”
禮下于人必有所求,徐庶的心里想著這句話,便猜到楊定擺出如此的低姿態,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。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,連聲說道:“將軍說哪里話,應該是小人前去拜訪才是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會客廳,不等徐庶吩咐,驛吏立即派人給兩人端來了酒菜。看到酒菜都擺好之后,驛吏躬身對兩人說:“酒菜已經齊備,請安西將軍和徐先生慢用。小人就在外面伺候,有什么事情叫一聲,小人立即進來!”
等驛吏離開之后,徐庶便在座位上朝楊定拱了拱手,問道:“不知道將軍深夜來訪,可有什么見教?”
楊定見屋內就只有自己和徐庶兩人,而自己帶來的一幫親兵,此刻都把守在門外,閑雜人等輕易是無法進入這個屋子的。聽到徐庶這么問,他連忙站起身,沖徐庶回了一禮,說道:“不瞞先生,如今冀州兵馬兵臨城下,京師朝不保夕。為了避免城破之日玉石俱焚,在下斗膽前來拜訪先生,希望先生能和冀州牧說一聲。”
徐庶見楊定此來果然是有事相求,便不動聲色的問:“不知將軍打算讓徐某給我家主公說什么?”
楊定聽徐庶說話的語氣,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的來歷,便直截了當地說:“希望先生告訴冀州牧,雖說李傕在城中,但忠于他的黨羽并不對。若是冀州牧能寬宏大量,放大家一碼,相信會有不少的人倒戈相向。”
從楊定的話中,徐庶聽出對方似乎有倒戈投降的意思,便試探地問:“將軍的話,徐某可以代為轉達給我家主公。不過如今城內戒備森嚴,要想出城,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。”
“此事先生不用擔心。”見徐庶愿意相助,楊定懸在心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,他對徐庶說:“本將軍的兵馬集結在城南方向,別的不敢說,但要放一兩個人出城,還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就在兩人商議細節時,驛吏忽然跌跌撞撞地從外面跑了進來,神情極為慌亂。見到他的這副表情,楊定不悅地問:“驛吏,出了什么事情,讓你如此慌張?”
“回安西將軍的話,”驛吏恭恭敬敬地回答說:“外面有騎都尉王昌求見。”他說完這話后,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徐庶,似乎在等待他拿主意。
“什么,王昌來訪?”楊定聽到驛吏這么說的時候,臉上的肌肉不禁劇烈地抽搐起來,他知道王昌乃是李傕的心腹之一,若是他將自己深夜前來驛館的事情,向李傕稟報的話,到時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想到這里,他也扭頭望向了徐庶,神情慌亂地問道:“徐先生,王昌來訪,你看我們該怎么辦?”
見堂堂一個安西將軍,居然被李傕手下的一名騎都尉嚇成這樣,徐庶在心里不禁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對方。不過考慮到對方目前還能派上用途,他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地說:“既然是王騎都尉前來拜訪,我看還是請他進來,問問究竟是什么事情。”
聽到徐庶這么說,楊定深吸一口氣,定了定神,對站在面前的驛吏說:“你還站在這里作甚,還不快點將王騎都尉請進來!”
見堂堂一個安西將軍,居然被李傕手下的一名騎都尉嚇成這樣,徐庶在心里不禁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對方。不過考慮到對方目前還能派上用途,他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地說:“既然是王騎都尉前來拜訪,我看還是請他進來,問問究竟是什么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