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兵馬從北、東、南三面圍住了京師,李傕、郭汜的兵馬已經成為了秋后的螞蚱,蹦騰不了多長時間了。一想到這個,韓湛就興奮得失眠。不過很快事實就證明,失眠不見得是什么壞事,總比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更好一些。
就在韓湛在臥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,忽然聽到陳到在帳篷外低聲地喊道:“主公,主公!”
聽到陳到的喊聲,韓湛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,望著外面問道:“何事?”
“啟稟主公!”陳到聽到韓湛說話的聲音底氣十足,不像是被自己從睡夢中吵醒的樣子,連忙說道:“徐先生派人從京師送信來了!”
徐庶派人從京師送信來了?!韓湛聽到這個消息后,立即翻身下了床榻,連靴子都來不及穿,便赤腳走到了帳篷門口,掀起簾子望著外面的陳到問:“人在何處?”
“回主公的話,他們在議事的大帳之外等候。”
“叔至,把他帶到這里來!”由于急于知道京師內的情況,韓湛沒有注意陳到說的是“他們”而不是“他”,便吩咐陳到:“本侯想了解一下京師城內的情況。”
“主公!”陳到站在原地沒動,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。他喃喃地說道:“主公,除了徐先生的信使外,另外還有一名城內的武將同來。若是將他們叫到這里,我擔心對主公的安危不利。”
得知有一名城內的武將,陪同徐庶的信使一起前來營中,韓湛感到非常詫異。他遲疑了良久之后,吩咐陳到:“叔至,讓信使和那名武將在大帳外等待,本侯更衣之后就前往大帳,順便把郭先生、典將軍他們也一起叫上。”
一炷香之后,韓湛出現在大帳之中。此刻郭嘉、典韋等人,已經分文武分列兩側就坐。韓湛沖站在身旁的陳到點了點頭,示意可以讓信使入內了。
心領神會的陳到,快步走出了大帳。功夫不大,他便帶著兩人從帳外走了進來。拱手向韓湛稟報:“啟稟主公,人已經帶到~!”
韓湛朝陳到帶進來的兩人瞅了一眼,隨后問道:“誰是徐先生派來的信使啊?”
“參見主公!”韓湛的話話音剛落,左側身穿黑衣的便單膝跪下,口稱:“小人是徐先生派來的信使。”說完,從懷里掏出一份書信,雙手捧著交給了站在旁邊的陳到。
陳到將書信放在韓湛面前的桌案上,隨后便退到了一旁。韓湛朝桌案上的信件看了一眼,卻沒有拿起來看,而是望著另外一名騎都尉打扮的武將問道:“不知這位兄臺該如何稱呼?”
聽到韓湛的問話,騎都尉打扮的人連忙上前一步,單膝跪下,抱拳向韓湛施禮,回答說:“西涼王昌,見過亭侯!”
王昌?!韓湛在心里叫這個名字重復一遍后,覺得好像從來沒聽說過,因此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,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誰知郭嘉與他的目光相對之后,卻輕輕地搖了搖頭,示意自己也未曾聽說過這個名字。
見從郭嘉這里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,韓湛只能望著王昌問道:“騎都尉,本侯從來未曾聽說過你的姓名,不知你是何人的屬下?”
如果是旁人問這句話,沒準王昌早就發火了。但此刻問話的人是韓湛,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說:“回亭侯的話,小的乃是大司馬李傕麾下的騎都尉,乃是默默無名之輩,亭侯不知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