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張仲景始終無法下定最后的決心,韓湛決定用一劑猛藥:“神醫有所不知,我剛剛給你的三個藥方,乃是一位高人所贈。他說天下兵禍連連,民不聊生,用這個藥方可以救治那些受難的百姓。”
張仲景原本就像旁敲側擊地向韓湛打聽藥方的來歷,此刻聽到對方主動說明,覺得和自己的判斷沒有什么出入,心里自然就信了個十足十。他急于知道這位高人的下落,連忙問道:“亭侯,不知哪位高人姓甚名誰,如今在何處?”
韓湛見張仲景已經入甕,心里不禁狂喜,但表面卻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:“張神醫啊,本侯曾經問過高人,可惜他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姓名,如今也不知去向。”看到張仲景一臉的失望,他又補充說,“不過高人離開之際,曾經對本侯說過,只要本侯忠君愛民,他早晚會再回來的。若是張神醫想見這位高人,不妨隨本侯一同回鄴城,如何?”
聽到韓湛這么說,經過了激烈思想斗爭的張仲景,終于割舍不下那能醫治萬民的藥方,于是猛地一咬牙,一跺腳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張機就隨亭侯一同返回亭侯,唯亭侯馬首是瞻。”
韓湛見自己成功地說服了張仲景,心里不禁一陣狂喜,連忙走到了張仲景的面前,握著他的手,激動地說:“張神醫肯到鄴城,對冀州百姓來說,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。”
聽到韓湛不斷地稱呼自己神醫,張仲景有些汗顏地說道:“亭侯,你可以稱呼在下張機或仲景,千萬不要再用名醫相稱,在下實在是受之不起。”
“假如先生不愿意本侯稱呼你神醫,那么從今日開始,本侯就稱呼你為先生,行否?”見張仲景點頭表示同意,韓湛連忙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,說道:“既然如此,請先生入座,本侯命人整治酒菜,宴請先生。”
對于韓湛的好意,張仲景予以了拒絕:“張機一向是粗茶淡飯,不喜酒宴,亭侯的一番美意,張機心領了。”
既然張仲景不愿飲宴,韓湛也不勉強,反正對方已經答應留在冀州為自己效力。有閑聊幾句后,韓湛吩咐陳到,引著張仲景去了為他安排的帳篷。
等大帳中只剩下韓湛和黃忠兩人時,黃忠開口說道:“主公,張先生肯定主公效力,那么我們東征青州時,就可以讓他隨軍前往。”
張仲景查看完小周萍的病情后,向魯周氏告辭,匆匆地趕去尋找韓湛。
韓湛在安頓好那些留在朝歌的百姓后,本來想繼續趕路的,結果因為出了魯周氏的事情,耽誤了不少的時間,于是他便臨時改變了主意,準備在這里再停留一天。
他正在大帳中與黃忠商議明日的行程時,陳到從帳外走了進來,向他稟報說:“啟稟主公,外面有神醫張機先生求見。”
聽說張仲景在外面求見,韓湛連忙吩咐:“叔至,快將神醫請進來!”
片刻之后,張仲景跟在陳到的身后走了進來,他朝韓湛深施一禮后說道:“南陽張機,見過亭侯!”
“原來是張神醫來了!”韓湛伸手虛扶了一把,隨后客氣地問:“不知神醫此來,有何見教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聽到韓湛這么說,張仲景連忙謙虛地說道:“不敢說見教,張機前來是特意向亭侯求教的。”
聽張仲景說出了求教二字,韓湛便知道對方是為了那三個治療傷寒和中風的藥方而來,便笑著搶先問道:“神醫此來,可是為了那幾個藥方之事?”
張仲景聽韓湛這么說,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神情,他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,對方便已猜到了自己的來意,連忙點頭回答道:“亭侯所料不錯,張機正是為了那幾個藥方而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