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湛的腦子高速地運轉著,他在心里嘀咕,該如何將幾個藥方的事情敷衍過去。因此張仲景已經看出自己對醫術一竅不通,但卻很輕松地寫出了三個重要的藥方,這個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。
張仲景見韓湛遲遲不說話,以為韓湛不愿意說出提供藥方的高人,連忙說道:“亭侯,張機查看過孩子的病情,服用了麻黃湯之后,已大有好轉,最多兩三日就能痊愈。張機此來見亭侯,不是想將這幾個方子據為己有,而是希望亭侯能允許張機用藥方去救治天下百姓。”
韓湛正在為如何向張仲景解釋藥方一事,而左右為難。此刻聽到他這么說,慌忙順水推舟的說:“既然這幾個藥方,能救治天下的百姓,張神醫盡管用就是了。”
見韓湛如此慷慨地同意自己可以隨意使用這些藥方,張仲景頓時喜出望外,他連忙起身向韓湛行禮,嘴里說道:“既然如此,張機代天下的百姓謝過亭侯。”
看到張仲景向自己表示謝意,韓湛的心里不禁暗暗想:自己不久之后,要開始征戰天下,到時受傷的兵士人數肯定不少,僅僅靠華佗一人,肯定是不行的,一定要想辦法將更多的名醫攬入麾下。想到這里,他笑著問:“張神醫,本侯想請神醫到冀州懸壺濟世,不知先生愿意否?”
按照張仲景的想法,他對做官一點興趣都沒有。等到了鄴城之后,他就辭官,然后云游天下,為廣大的百姓治療疾病。此刻聽到韓湛的邀請,讓他變得有些遲疑起來。
韓湛見張仲景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,便趁熱打鐵的說:“張神醫,神醫華佗就在鄴城之內,你到了鄴城,可以和他好好地切磋一番。”
“什么,華佗在鄴城?”聽說華佗就在鄴城,張仲景的眼睛不禁一亮:“亭侯,您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!”旁邊的黃忠幫腔說道:“我軍攻取鄴城時,有不少將士身負重傷,經過華神醫的救治,已經陸續康復了。”
和華佗切磋醫術,的確是張仲景心中求之不得的事情,但要因此放棄自己的夢想,留在冀州為韓湛效力,張仲景的心里又有一些抵觸清楚。
見張仲景始終無法下定最后的決心,韓湛決定用一劑猛藥:“神醫有所不知,我剛剛給你的三個藥方,乃是一位高人所贈。他說天下兵禍連連,民不聊生,用這個藥方可以救治那些受難的百姓。”
張仲景原本就像旁敲側擊地向韓湛打聽藥方的來歷,此刻聽到對方主動說明,覺得和自己的判斷沒有什么出入,心里自然就信了個十足十。他急于知道這位高人的下落,連忙問道:“亭侯,不知哪位高人姓甚名誰,如今在何處?”
韓湛見張仲景已經入甕,心里不禁狂喜,但表面卻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:“張神醫啊,本侯曾經問過高人,可惜他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姓名,如今也不知去向。”看到張仲景一臉的失望,他又補充說,“不過高人離開之際,曾經對本侯說過,只要本侯忠君愛民,他早晚會再回來的。若是張神醫想見這位高人,不妨隨本侯一同回鄴城,如何?”
聽到韓湛這么說,經過了激烈思想斗爭的張仲景,終于割舍不下那能醫治萬民的藥方,于是猛地一咬牙,一跺腳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張機就隨亭侯一同返回亭侯,唯亭侯馬首是瞻。”
韓湛見自己成功地說服了張仲景,心里不禁一陣狂喜,連忙走到了張仲景的面前,握著他的手,激動地說:“張神醫肯到鄴城,對冀州百姓來說,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。”
聽到韓湛不斷地稱呼自己神醫,張仲景有些汗顏地說道:“亭侯,你可以稱呼在下張機或仲景,千萬不要再用名醫相稱,在下實在是受之不起。”
“假如先生不愿意本侯稱呼你神醫,那么從今日開始,本侯就稱呼你為先生,行否?”見張仲景點頭表示同意,韓湛連忙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,說道:“既然如此,請先生入座,本侯命人整治酒菜,宴請先生。”
對于韓湛的好意,張仲景予以了拒絕:“張機一向是粗茶淡飯,不喜酒宴,亭侯的一番美意,張機心領了。”
既然張仲景不愿飲宴,韓湛也不勉強,反正對方已經答應留在冀州為自己效力。有閑聊幾句后,韓湛吩咐陳到,引著張仲景去了為他安排的帳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