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時曾有一名道人,傳授過奴家一些管天象的技能。”曹秋萍有些遲疑地說:“待他離去之時,家父問他的姓名,他只說叫左慈。”
“原來是左慈。”荀攸微微頷首,面帶笑容地說:“原來是他,難怪難怪!”
曹秋萍望著荀攸,好奇地問:“荀大人莫非認得家師?”
荀攸點了點頭,回答道:“曾經有過一面之緣,不過沒有什么深交。”
曹秋萍還想再問點什么事情,只聽得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,原來是荀攸派往曹家莊方向的探馬。見到探馬回來,曹秋萍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,她急于知道莊里的情況,又害怕知曉莊里的現狀。
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戰之際,只聽探馬向荀攸稟報說:“啟稟軍師,小人到達曹家莊附近,發現半個莊子都失火了,莊外尸橫遍野……”
荀攸等探馬說完后,又追問了一句:“不知莊里還有多少黃巾賊?”
探馬遲疑了片刻,隨后回答說:“據小人的觀察,不少于五千。”
“五千人?!”聽到探馬這么說,荀攸不禁苦笑起來,自己手下不過五百人,要去對付別人的五千人,恐怕沒有什么勝算。他叫過了隨行的軍侯,問道:“軍侯,你聽到了嗎?探馬回報,莊子里有超不多五千人。你看,我們是繼續前行,還是調頭回土鼓?”
“回軍師的話,”軍侯聽到荀攸問自己,連忙回答說:“以屬下之見,還是繼續前進吧。別看我們只有五百人,但要對付幾千烏合之眾的黃巾賊,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。”
曹秋萍聽到荀攸的問話時,心跳不禁驟然加速,她深怕荀攸擔心黃巾賊勢大,而調頭回去,自己雖說懂一點武藝,但雙拳難敵四手,以自己一己之力,就算能殺掉幾名黃巾賊,但最后也是玉石俱焚的下場。
好在軍侯的話,讓她的心情平復了下來。不管怎么說,五百訓練有素的冀州騎兵,要對付那些剛拿起兵器沒多久的烏合之眾,取勝的把握還是挺大的。
…………
此刻待在曹家莊里的是渠帥劉石和平漢二人,兩人正坐在曹家的會客廳里,一邊飲酒一邊閑聊。劉石對平漢說道:“也不知左髭、丈八二人,是否拿下了土鼓縣城,他們也不派人來通知我們一聲。”
“雖說土鼓縣城的城墻不高,護城河的水也淺。”平漢端起酒樽喝了一口之后,說道:“但左髭、丈八二人缺乏攻城的器械,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縣城。還是我們兄弟的運氣不錯,連著破了兩個莊子,搶了不少的財帛和女人,要是左髭他們知道了,還不羨慕死他們。”
“對了,你的手下搶的幾個女人不錯。”劉石淫笑著說道:“不曾待會兒可否分兩個給我?”
“劉大哥,常言道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。”平漢咧嘴傻笑著說:“你看中哪個女人,盡管拿起就是了。只不過分財物之時,大哥能多照顧一下兄弟。”
“放心吧,”見平漢如此慷慨,劉石也表現得很大方:“改日分財物之時,我們四六開,你六我四。怎么樣,為兄還更仗義吧?”
“仗義仗義,”平漢朝劉石舉起了手里的酒樽:“來,劉大哥,我們共飲此杯。”
就在兩人開懷暢飲的時候,忽然有一名賊兵急匆匆地跑進來,向兩人稟報:“兩位渠帥,大事不妙,莊子外面出現了官兵。”
“什么?!”聽到賊兵的稟報,兩人猛地站起來,一臉驚慌地問:“有多少兵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