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報訊人離開后,韓湛又吩咐陳到:“叔至,立即命人在路旁搭設帳篷,本侯要接近徐州的使臣。”
“那大軍怎么辦?”陳到謹慎地問道:“讓他們停下歇息嗎?”
“不用,讓他們繼續趕路!”韓湛擺了擺手,不屑地說道:“陶謙如今是惶惶不可終日,還該派人來對本侯不利么?留下兩百名虎豹騎,守衛在帳篷四周即可。”
陳到答應一聲,立即安排人手在路旁的空地上搭設帳篷。等陳登被帶過來時,路邊的帳篷已經搭設完畢,韓湛正坐在帳中等待陳登的到來。
陳登走進大帳,看到正中坐著一名穿著黑色官袍的年輕人,左下角坐的是一名手持羽毛扇的文士;右側則是一名武將。陳登猜想坐在正中之人,應該就是自己此次前來拜訪的韓湛,連忙快走兩步,來到韓湛面前躬身施禮,口稱:“徐州使者典農校尉陳登,拜見安陽侯。”
“元龍免禮!快快請坐。”韓湛示意陳登挨著郭嘉坐下后,開口問道:“不知元龍今日前來,所為何事啊?”
“回安陽侯的話,”剛剛跪坐在墊子上的陳登,聽到韓湛的問話,連忙坐直身體,拱手說道:“我家主公陶徐州,得知有數萬大軍涌入了本州,不知是何方神圣,便派在下前來此處查看。”
“元龍有所不知啊,”韓湛故意苦著臉說:“本侯命令太史子義將軍前往揚州招募新兵,在返回途中,被袁術派兵圍在了利城。本侯得知此事后,專門引軍前來救援。元龍若是不信,可以當面問問子義將軍。”
韓湛的話音剛落,坐在陳登對面的武將站起身,朝陳登一拱手說道:“陳校尉,我家主公所言不虛。我從丹陽等地招募新兵之后,在返回青州的途中,遭到了袁術手下大將呂布的追殺,被困在利城達半月之久。若不是我家主公興兵來救,某恐怖已性命不保。”
“既然安陽侯只是救援太史將軍而來,”陳登雖然明知韓湛所說的都是托詞,不能只能硬著頭皮問道:“如今已經把太史將軍救出,不知何時可以歸還利城?”
“元龍何出此言?”利城對韓湛來說,是一塊意義不大的飛地,因此他命令趙云率兵北上之時,便主動放棄了這座城市。此刻聽到陳登的這個問題,他故作驚訝地反問道:“利城之內,已經沒有我冀州的一兵一卒,難道元龍還不清楚嗎?”
陳登是從徐州直接趕過來見韓湛的,哪里知道冀州大軍已經全部撤離了利城,因此有些狼狽地回答說:“在下是從徐州直接過來,不曾去過利城,因此不知那里的情況如何。有唐突之處,還請安陽侯海涵。”
韓湛知道陳登雖然是一個文臣,但在用兵方面也頗有一套,心里生出了將他招入麾下的念頭。他沖陳登擺了擺手,笑著說:“常言道:不知者不罪嘛。元龍來得倉促,沒有時間去利城,不了解那里的情況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陳登站起身,準備向韓湛告辭,以便盡快地趕往利城,看城里的冀州兵馬是否都全部撤走了。誰知他剛站起身,還沒有來得及說話,忽然聽到韓湛問:“元龍,不知你是否愿意為冀州效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