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宇點點頭,望著里面問道:“怎么樣,他們招供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小黃門回答說:“這些廚子一個比一個嘴硬,小的們已經把他們打得皮開肉綻,可誰也不承認給安陽侯的飲食里下了毒。”
張宇得知里面的御廚抵死不承認下毒一事,不由惱羞成怒,正打算進去叫小黃門們狠狠教訓他們一番,卻聽到身后有個尖細的聲音在喊自己:“老祖宗,老祖宗!”
張宇聞聲停下腳步,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。一名小黃門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張宇的面前,向他稟報說:“啟稟老祖宗,小的奉命到幾位朝臣的家中去打聽,皆是安然無恙。”
“咱家吩咐你去查看的幾家朝臣,皆平安無事?”張宇聽到自己心腹的稟報,心里不禁泛起嘀咕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”他覺得應該立即把此事向漢獻帝稟報,轉身又朝寢宮的方向走去。走了沒幾步,聽到屋里傳來的慘叫聲,連忙又停下腳步,吩咐守在門口的小黃門,“行了,讓里面的小崽子們都停下吧。怎么處置這些御廚,待咱家請示了陛下再說。”
漢獻帝見到去而復返的張宇,不禁心里一驚,連忙問道:“張宇,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啟稟陛下。”張宇恭恭敬敬地回答說:“老奴派去打探的人回報,說一同飲宴的幾位朝臣,皆平安無事。而安陽侯那里,老奴已經重新派人去打聽,一有消息,便會立即回報。”
雖說張宇及時地派出了人手去打探,但由于韓湛中毒后,陳到加強了府邸周圍的警戒,除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外,還有數支流動的巡邏隊,在街道上來回地巡邏。別說是人,就算是一只老鼠就別想通過。負責打探的人,只能遠遠地望著州牧府,卻無法靠近,只能急得干跺腳。
快天明時,華佗和張機從府中出來,陳到知道韓湛已經平安無事,便命令解除了州牧府四周的警戒。
探子趁著華佗和張機從自己身邊經過時,拉住了一名隨從,朝對方的手里塞了幾枚銅錢后,試探地問:“州牧府里出什么事情了,為何如此戒備森嚴?”
隨從想著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,便隨口說道:“也沒啥大事,就是安陽侯中毒了。”說完就要走開。
探子慌忙抓住對方的衣袖,又塞了一把銅錢過去:“安陽侯是怎么中毒的,如今怎么樣了?”
“在皇宮飲宴回來,府中的蔡小姐喂他蜂蜜水醒酒,結果蜂蜜有毒。”隨從把銅錢塞進了袍袖,低聲地說道:“兩位神醫查出了中毒的原因,對癥下藥,半個時辰不到,安陽侯就醒過來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多謝老兄告知。”探子搞清楚怎么回事后,心里不禁暗叫僥幸,向隨從道謝后,調頭快步朝皇宮疾走,準備去向張宇復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