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心虛的譚稹,在作戰會議上不發一言,只聽童貫說。
童貫也是當仁不讓,他直說道:“本帥意將大軍分為兩路。由本帥親率左路大軍,經潤州、常州、無錫至蘇州,然后走秀州取杭州。另一路,由譚制置統帥,經潤州至宣、湘州、獨松關,然后取杭州。攻取了杭州之后,再根據叛匪的形勢再行商議如何剿滅叛匪……”
從童貫這敷衍的態度上就不難看出,童貫當眾說一下作戰計劃,只不過就是走一個形勢,具體的計劃隨后他會直接派人送到各將的手上。
換而言之,童貫根本就不打算跟譚稹等人商量,而是準備獨斷獨裁。
不過——
這是潛在含義。
明面上,童貫卻不能這么做,至少該走的形勢還是要走一下的。
童貫將他的計劃籠統的說了一下之后,問譚稹:“譚制置,你意下如何?”
譚稹笑說:“卑職沒有意見。”
童貫又看向其他人,問道:“你們呢?”
眾人皆不出聲。
就在童貫準備順勢宣布散會的時候,突然有一個聲音道:“末將斗膽問一句,此為最終作戰計劃,還是有商榷的可能?”
不用看,童貫也知道,說話之人肯定不是他西軍的將領,因為在此之前他們西軍內部已經通過了這個作戰計劃,因此,此時出聲的必然是中央禁軍的將領。
童貫眼皮微微一抬,就看見原本站在劉鎮后面的蔡仍,站了出來。
見說話之人是蔡仍,童貫的眉頭就是一皺!
要是換成別人,童貫絕對掉頭就走,笑話,我童貫拿出來的作戰計劃,也是誰都能質疑的嗎?
可對象是蔡仍,童貫就不禁有些猶豫了!
要知道,蔡仍可不是一般的丘八,他可是能直達天聽的。
而像蔡仍這樣的人,往往都是,做鹽不咸,但做醋卻能酸死個人。
所以,猶豫了一下,童貫道:“今日本就是討論作戰計劃的,子因有什么話,盡管直說。”
蔡仍聽言,道:“如此,末將就直說了,如有得罪,還請宣相見諒。”
童貫貌似很大肚的說道:“子因但說無妨。”
蔡仍不再廢話,直接說道:“此計,哪哪都好,但卻有一個很致命的漏洞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