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對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祭司的呼喚做出了一番解釋,但在最后致敬時卻將“祭司”這個詞咬的特別重。
很顯然,這家伙在提醒他不要忘了他現在的身份,他只是一名“祭司”,而不是“左主祭”!
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的祭司心中頓時翻騰起一股怒火,但他很快就將這股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。
“看門人已經將你的指揮權完全移交給了我,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?”
祭司用平靜的語氣這樣問著,他這句話看似沒什么,但卻暗含著一股威脅的意味。
他強調這項命令的下達者是“看門人”本尊,而以“看門人”在神血教內的地位,就算是大主祭也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他的命令。
“我當然明白,否則您應該沒有聯系我的方式和權限才對。”
然而讓祭司更加不爽的是,對面那個家伙卻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,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提醒,就讓他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差點再次被勾了起來。
“哼!不管我從前有沒有聯系你的權限,現在你都歸我指揮了,懂嗎?!”
祭司重重的哼了一聲,語氣中的怒意幾乎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。
“唉...是是,我明白,所以祭司大人,請下命令吧?”
另一邊的那個邪教徒滿不情愿的嘆了口氣,然后用吊兒郎當的語調回答道。
“你...算了,呼...你現在身在領主府嗎?”
祭司被對方的態度氣的差點咬碎滿口的牙,但一想到他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委托對方完成,便不得不再一次強行的將怒火憋了回去。
“當然,不然我還能在哪兒?”
“...領主他們已經回來了?”
“請不要明知故問好嗎?否則就算是我也會感到很困擾的。”
“...咔擦!”
“咦?您那邊好像有什么動靜?”
“沒什么,不關你的事。”
祭司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根斷成兩截的羽毛筆扔開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重新將差點暴走的情緒壓制了下去,然后繼續問道。
“你在領主身邊的地位怎么樣?能夠經常接觸到他嗎?”
“嗯...我算是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吧,不過現在想接觸到他卻有點不太容易......”
另一邊的邪教徒潛伏者聳著肩搖了搖頭。
“哦?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...難道您自己不知道嗎?還不是因為您剛剛發起的那場‘完美’的刺殺行動?
嘿!現在整個領主府都已經戒嚴了,城堡內的所有侍從和能接觸到領主的人都在重新接受盤問和審查,而且領主已經在一名叫做霍普·希爾斯的鄉下泥腿子的建議下放棄了繼續前往前線指揮戰斗,轉而選擇駐留在城堡里接受皮特的保護。
那個管家就守在書房門口,任何想要見領主的人都必須由他陪同...不得不說,您還真是會給您的下屬增加辦事難度呢~!”
寶珠另一面的潛伏者話語中滿含著諷刺之意,而且每一句都戳在了祭司的傷口上,讓他既感到怒火萬丈,又完全沒辦法發作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