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咱們一路殺出去。”
席云飛朝背著王元的家丁和一旁的王大錘看去,舉著Uzi,踩著滿地的尸體,一馬當先的走出這間宴客廳。
而此時像小媳婦兒一樣被家丁背在背上的王元,早已經嚇暈了過去。
就在席云飛一行人離開后不久,宴客廳里突然有一陣機括運轉的響聲傳開。
接著就看到主位上的虎頭座位慢慢向左移動。
而原本的位置上,一條黝黑的密道直通地底,但此時偌大的宴客廳里只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,倒是沒有人看得見這一幕。
呼吸之間,那密道里仿佛有一道若隱若無的腳步聲傳來,不過半響,便見一道紫色身影探出洞口,四下環顧了一圈,見沒有人后,戴著輕薄面紗的俏臉才松了一口氣。
紫色身影走出密道后,婀娜身姿盡顯無遺,卻是一身華貴打扮的絕世佳女子,雖然看不到長相幾何,但只是身段,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。
紫衣女子幾步走到眉心中彈的梁洛仁身旁,看著死不瞑目的梁洛仁,一雙杏眼似有糾結,又有憤恨,但更多的是解脫。
紫衣女子抬頭看了眼門口堆積的尸山,眉心一蹙,雖然她沒有看到剛剛這里發生的一切,但是躲在暗道中的她,卻是將這里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。
“席云飛?”紫衣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剛剛席云飛坐過的位置。
良久,俯身一探,纖纖玉手將梁洛仁的雙眼合上,重新又走回了密道。
另一邊,席云飛帶著王大錘三人一路抵達正門前院,這里,早已經是一片狼藉,家丁隊的兒郎們正在勤奮的補刀,說好斬草除根,就一定要斬草除根。
席君買和薛萬徹見席云飛安然無恙,都是笑出了聲音,今日一戰,足慰平生。
特別是薛萬徹,好奇的看著席云飛掛在脖子上的Uzi,疑惑道:“剛剛的異響就是這個物件發出來的?”
席云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異響,不過還是點了點頭,看向大門,問道:“現在是什么情況?”
薛萬徹聞言,揮了揮手上的陌刀,刀上的血跡濺了一地,才應道:“將軍府里面的人基本都干掉了,現在就看你的了,你不是說有辦法帶著我們殺出去?”
席云飛點了點頭,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,擦拭了一下沾了血跡的Uzi,道:“我的辦法很簡單,一路殺出去就是了。”
“啥?”
席云飛看了眼錯愕的薛萬徹,朝旁邊站著的王大錘道:“你去探查一下對方的人數。”
“是。”王大錘現在對席云飛可謂是畢恭畢敬,比之下溝村的村民一點也不差。
薛萬徹見席云飛不鳥自己,無語的嘆了口氣,看了眼圍墻外的火光,心中也好奇到底來了多少人,見王大錘去探查,索性也提著陌刀跟了上去。
不多時,王大錘去而復返,順了一口氣,道:“前門不下三千,后面應該接近兩千,從高處看,全城各處還不斷有人圍殺上來,看來我們這里的動靜,已經驚動了整個朔方東城的守軍。”
聽到王大錘的匯報,席云飛與大哥席君買相視一眼,眼里都帶著一股子決絕,正要命令眾家丁殺出去的時候,正門口,薛萬徹屁顛屁顛跑了過來,三兩步跳到席云飛面前,一臉驚喜的說道。
“二郎,外面有一個人我認識的人,他叫李正寶,乃是梁師都麾下名將,當年我爹還曾救過他一命,我這一身摔跤的本事更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。”
“李正寶?”席云飛聞言,眉心一蹙,仿佛想起了什么,思忖半響,不太確定的朝薛萬徹問道:“那你認識辛獠兒和馮端嗎?”
薛萬徹搖了搖頭:“辛獠兒和馮端是誰?不認識。”
席云飛‘哦’了一聲,扶著欄桿看向正門,道:“即是你的舊識,你且去問問他愿不愿意與我談談,若是不愿意。”席云飛將胸前的Uzi一提,猙獰道:“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