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等等,二郎,這些馬兒怎么辦?”薛萬徹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,依依不舍的朝席云飛看去,那地道狹窄,馬兒可過不去。
席云飛這才想起來還有不少戰利品啊,可惜,帶不走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留下吧,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匹更好的。”
薛萬徹喜歡那匹馬,現場的人都能看出來,不過眼下不是糾結取舍的好時機,趕緊撤離才是關鍵,馬不馬的,還是以后再說吧。
最后,薛萬徹只能忍痛割愛,這馬兒,是注定與他無緣了。
眾人進入密道后,有精通掩蓋偽裝的家丁將所有人的腳印都掃掉,再加上密道出口有灌木遮擋,要是不認真翻找,怕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密道所在。
席云飛沒有讓他們破壞密道,說是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,眾家丁如今以席云飛馬首是瞻,自然是聽之任之。
一行人回到內城后,并不覺得多累,反而還很興奮,畢竟剛剛他們只是揮了揮手,就收割了近千條人命,此時還猶自振奮著呢。
席云飛懶得陪他們瘋,吩咐大哥和薛萬徹做好保密工作,便在王大錘的陪伴下晃悠悠的回了府邸,一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,別人不累,他可是困得半死。
夜半無話,豎日。
席家莊的大門被人奮力拍開的時候,席云飛還在被窩里睡得正香。
王大錘進來搖醒了他,說是程咬金又來登門,囔囔著有要事尋他。
席云飛心下腹誹,知道對方有所懷疑,畢竟這偌大的朔方,要問有誰會跟梁師都的人過不去,估計也只有同樣身為大唐人的他了,程咬金不懷疑才有問題。
不過席云飛已經有了計較,反正懷疑歸懷疑,勞資打死不承認便是了,讓你們有個投鼠忌器的理由,免得以后天天給我找麻煩。
席云飛剛剛洗漱完畢,程咬金就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茶室,茶室與席云飛的臥房就隔著幾道屏風,老家伙一眼就看到了席云飛。
優哉游哉的席云飛踏著真·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出來,見程咬金幾次欲言又止,心中好笑又自得,伸手指著上座,道:“程叔忙了一夜,還是先坐下來喝點東西吧。”
說著,自顧自走到首位上坐下,從一個精致的瓷瓶里拿出一個茶包。
茶包的商標牌已經被他燒毀,倒是他自己又在瓷瓶上貼了標簽。
程咬金好奇看去,只見瓷瓶上寫著‘高麗紅參’四個小隸。
這小子倒是很會享受,程咬金瞥了瞥嘴,高麗紅參可是不得了的稀罕藥材,就是在長安城也是一味難求,如今竟然在席云飛這里看到,而且看情況,還磨碎了用來泡水喝。
程咬金可不認為茶包里面的粉末是假的,在他看來,席云飛不會做這種嘩眾取寵的傻事兒,而且隨著席云飛將熱水倒入水壺之中,空氣中彌漫的濃重人參味兒就讓程咬金心曠神怡。
“敗家玩意兒,這高麗紅參是這么用的嗎?”程咬金沒好氣的端過一杯,先是美美的聞了幾下,又低頭看了看參湯的顏色,微微點頭,張嘴就是一口,也不管茶水燙不燙嘴。
席云飛見他如此口是心非,不自覺莞爾,笑道:“程叔若是喜歡,回頭我送你幾罐,這參茶沒事兒多喝點,補氣益血,特別是像您這樣的大將軍,更應該沒事兒嘬幾口。”
“那就先給我來個十罐八罐吧,呃······不對。”程咬金愣了愣,差點被席云飛帶偏了去,放下茶杯正襟危坐,嚴肅問道:“你小子,說說吧,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繞后奇襲梁兵的人是不是你?”
“呦?”席云飛露出一副震驚之色,道:“程叔是在說笑嗎?您也看到了,我這才剛剛睡醒,什么繞后奇襲?我連這四個字都寫不清楚,呵呵呵!”
“真的不是你干的?”程咬金哪里肯信,其實他剛剛已經問過王大錘,不過那小子支支吾吾的,最后竟然干脆閉口不言,程咬金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。
席云飛雙手一攤,死豬不怕開水燙,呵呵道:“真的不是我干的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