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千突厥騎兵,一個不落,說起來都好笑,席云飛丟了幾顆類似小菠蘿的東西就搞定了九成,剩下的薛萬徹也沒費什么功夫就全擄了。
原突厥人所屬的坊市里,席君買盤坐一旁,在他面前,薛萬徹跟一個精通突厥語的行商正在審問其中一個俘虜,這俘虜衣著不同凡響,獨樹一幟,正是那領隊的阿史那彌尓。
薛萬徹反身走到席君買身旁坐下,揉了揉困頓的雙眼,道:“與我們猜測的**不離十,這兩千騎兵南下的目的就是劫掠,還好,被我們逮了個正著。”
席君買抬眼看向神情懨懨的阿史那彌爾,眼里閃過一絲厲色,開口應道:“若不是二郎說留下他們還有用處,我真想把他們一個個千刀萬剮了,以告慰我村正叔在天之靈。”
薛萬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,他倒是知道下溝村的村正也是被突厥人俘虜了去,而且還被打死了丟在亂葬崗。
其實不止是下溝村,三個月前突厥頡利可汗南下,整個大唐關中地區死傷村民可謂不計其數。
不怪席君買有此殺心,實在是兩國的仇恨滔天,都說興百姓苦,亡百姓也苦,這其中的彎彎繞繞,倒是真的說不清誰對誰錯,只能說時也命也。
“對了,二郎真的打算讓他們去挖礦?”薛萬徹拿過一個水壺喝了一口水,不解的朝席君買看去。
席君買眉心微蹙,點了點頭,應道:“不錯,二郎說要讓他們嘗嘗被奴役的感覺,讓我們隨意鞭撻,不過,不能殺死,二郎說他們還有大用。”
薛萬徹微微頷首,他也覺得不能輕易打殺這些突厥精騎,特別是······薛萬徹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阿史那彌爾,這個人自稱突厥小王子,聲稱要拿十萬頭牛羊或者兩萬匹戰馬換他一命,但是薛萬徹做不了這個決定,這事兒還要席云飛來衡量取舍。
“價值十萬頭牛羊的奴隸,呵呵,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值錢的奴隸。”
薛萬徹起身抻了個懶腰,朝席君買說道:“我先回去休息了,你也早點去睡一會兒,如今梁師都還沒退去,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席君買疲憊的往后一靠,雙手撐住草地上,道:“你先去睡吧,我守著密道,晚點你來換我。”
薛萬徹看了眼身后的屋子,點了點頭:“那行,我先去瞇會兒。”
薛萬徹走后,席君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朝旁邊的家丁說道:“除了那個人。”
薛萬徹伸著指著阿史那彌爾,道:“除了他,其他人全部每人一個饅頭一碗水。”
家丁聞言一怔,看了眼阿史那彌爾,這個可憐的突厥小王子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,此時只是驚恐的看著伸手指著他的席君買。
“那他呢?”家丁好奇問道。
席君買想起弟弟胸前的那道傷疤,冷冽的說道:“餓兩天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