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云飛知道,有些人吃不慣羊肉,更別說羊內臟了,不過那是在后世,物資豐富多樣的年代,才會有這種人存在,在這個時代,羊肉可是頂好的美食,不吃的人一個都沒有。
中午,席家莊的飯桌上,清一色的羊雜馎饦。
昨晚煮太多了吃不完,早上吃不了油膩的食物,所以留到中午吃。
席云飛還特地邀請了客人上門。
“吃啊,你們怎么不吃?”席云飛喝著羊雜湯就著饃饃有滋有味的啃著,抬頭朝面前的木紫衣和方晴招呼道。
二女此時心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跳躍,原本席云飛請她們上門赴宴應該是一件極為開心的好事兒才對,可是當她們得知面前這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馎饦竟然是羊雜碎做的,臉瞬間都拉了下來。
木紫衣尷尬的往后坐了坐,推脫道:“郎君見諒,妾身剛剛吃過朝食,眼下倒是沒什么胃口。”
方晴有樣學樣,剛好這席家莊的吃飯時間和別人家不一樣,二女這么一說,席云飛倒是不在意的點了點頭,反正這么好吃的東西,她們錯過了是她們的損失。
席云飛旁邊,李青兒倒是吃得很歡快,羊雜她不是沒吃過,只是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羊雜。
古人信奉食不言,寢不語,見木紫衣和方晴都說吃過飯了才過來,李青兒倒也沒有開口去解釋這羊雜馎饦如何如何美味。
飯后,席云飛招呼二女到茶室中靜候,自己則是帶著王大錘又去了一趟后廚。
不多時,匆匆返回的席云飛和王大錘,手里都提著一盆鹵好的羊雜碎。
木紫衣與方晴原本還聊得正有興致,一看席云飛二人端著羊雜碎進來,險些沒有當場嘔出來。
木紫衣艱難的按著自己的領口,驚愕道:“郎君這是做甚?”
席云飛將鹵好的羊雜碎放到桌上,笑著說道:“一人送你們一份,帶回去試試,這可是不得了的美味,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。”
木紫衣只覺得肚子中的酸氣一直往外冒,強忍著奪門而出的沖動,委屈道:“郎君何必強人所難,這羊雜碎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食物,雖然也曾聽聞有人拿來食用,可那都是一些食不果腹的人才會吃,若非迫不得已,好端端的,誰會吃······”
見木紫衣欲言又止,席云飛莞爾笑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沒錯,以往確實只有街上的乞兒才會去吃這些東西,不過,往后,我保證所有人都會慢慢把它搬上餐桌。”
席云飛身后,王大錘垂涎的看了一眼盆里的羊肚,露出一副十分贊同的表情,畢竟這玩意兒只要吃過一次,就能夠放下心中的包袱,之后就是大快朵頤,最好是配上二兩好酒,那吃得叫一個歡快。
木紫衣與方晴面面相覷,對于席云飛的話不敢茍同,畢竟羊雜碎是什么東西,她們又不是不懂,那種腌臜之物怎么吃?特別是對于一個姑娘家家的,心中的結無論如何也解不開。
席云飛也不強求,本來還想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的,見二女都興致缺缺,甚至有點嫌棄的意思,席云飛尷尬的朝王大錘看了一眼:“既然兩位姑娘都不要,那就拿去給大家分了吧。”
王大錘聞言一喜,感激的朝席云飛看了一眼,又朝二女頷首一禮,才端起兩盆鹵羊雜笑瞇瞇的走出了茶室。
王大錘端走羊雜后,二女的表情才好了一些,剛剛強忍著不讓自己大喘氣,此時喝了一杯熱茶,呼吸好像都暢通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