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么,小老兒也不是很懂啊……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問商會的那些管事……”
血牙和執失思力與店家打聽了一番,倒也問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,但這店家知道的畢竟不多,許多疑難還是要去找席云飛或者馬周問個清楚才行,但一個早上也不是沒有收獲,最起碼,等他們帶著部落歸附過來的時候,部落的人都能夠有事兒做,生活肯定比過去還好。
臨近午時,小學館方向傳來下課鈴聲。
血牙神情大喜,豁然站了起來:“終于放學了,執失思力,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們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“呦,壯士有孩子在小學館上學?”店家意外道。
血牙笑著點了點頭:“對,我也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,女兒留在家里由……夫人照看,三個兒子都在朔方求學,呵呵。”
店家哈哈一笑:“那感情好,我家兩個孫孫也在上小學,不知道壯士的三個孩子多大,沒準他們還是同學呢。”
“大的十一,兩個小點的,一個八歲,一個才六歲……”
“巧了,我家兩個孫孫也是八歲……”
“是嗎,哈哈哈……”
執失思力張了張嘴,一時間插不進去話,年僅十六的他,根本不知道這兩個陌生人,為什么一聊到孩子這個話題,就好像拜了把子的兄弟一樣親切。只能無語的繼續吃他的小籠包……至于孩子什么的,有包子香嗎?
···
春色漸濃,內城四周的護城河兩岸楊柳依依。
紛揚的柳絮隨風而動,盎然的春意在淙淙流水中倒映著翠綠色的光采。
釣魚,烤魚,幾杯清酒,三兩好友,這是朔方城最近興起來的活動,主要是這護城河里的魚兒已經多到影響水質的情況,城衛隊不得不開放限漁令。
正午的陽光透過樹梢,在青石長埠上留下一副好看的影子畫,婦人們用木棒敲打著衣物,不時回頭看向岸邊垂釣的男人們,中午能不能吃上魚肉,這就看他們的了。
不遠處,席云飛與李淵也搭了一個臺子,大號的布傘撐開一片陰涼之處,下面鋪了柔軟的羊毛毯,擺著矮桌,上面不但有瓜果,還有幾乎美酒作伴。
吊桿是任性十足的細竹竿,浮標是白鴿的翎羽,手柄處還專門做了防滑處理,裹了一層鹿皮,末端還有一個小吊墜裝飾,這么一把釣竿,在漁具店里少說也要一枚銀幣。
周邊不少釣友不時投來羨慕的眼光,釣個魚都這么奢侈,也是沒誰了……唯一慶幸的是,這兩人釣了半天,一無所獲。
“小子,你行不行啊……是不是魚餌用得不對,依朕看,還是朝他們借點吧……”
“不,我這魚餌肯定沒問題,面粉麻油,魚兒最喜歡了……估計是你拿桿子的姿勢不對。”
“朕姿勢不對,那你姿勢就對了?”李淵翻了一個白眼,“你姿勢沒錯,你魚呢?”
“我,魚……”席云飛撓了撓頭,探頭看了看水面,“奇怪了,這水里魚挺多的啊。”
“就說是你的魚餌有問題,用地龍就好了,朕從沒聽過用面粉釣魚的……不行,朕去招人借點地龍來試試……”
李淵氣急敗壞的丟下魚竿,跑到隔壁幾個釣魚的青年那里,還真要來了幾只鮮活的地龍,也就是蚯蚓,老家伙也不管蚯蚓惡不惡心,拉起釣鉤直接把上面的面粉團子撕下來丟水里。
“你要不要?”
“那,那……給我也來一只試試。”
“矯情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