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景豐愣了愣“婚宴”
張端則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,本月二十七黃道吉日,乃是席云飛的大婚之日。
“孟浪了”張端有些后悔,早知道中午應該多插一句嘴,要是能夠與席云飛打好關系,那他往后在延州也不至于太過被動啊。
來人見他們二人神色變化,就知道他們沒有收到邀請,頓時整個人昂首挺胸,笑呵呵說道“陶大人吶,您該不會連郎君的大婚之喜都不知道吧,那可就太不應該了。”
陶景豐眉心微蹙,他確實不知道,關鍵也沒有人告訴他啊。
張端看了那人一眼,忽然笑著說道“盧員外怕是不知道,陶大人為了蒲州百姓操勞奔波多日,剛剛與格物坊簽訂了合作協議,區區一份婚宴請帖,想必早有人為陶大人備好。”
此人乃是五姓七望中,范陽盧氏的子弟,他們二人雖然官居一州知州,卻也不好太過于得罪。
但不得罪,不代表可以任由對方如此囂張,言語上找回一點場子的本事,張端還是有的。
果然,一聽陶景豐與格物坊拉上了關系,此人便是眉心緊蹙,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陶景豐。
而陶景豐則是一怔,隨即哈哈笑道“守仁兄,區區小事何足掛齒,盧員外身家豐厚,只怕也看不上區區格物坊的奇物,哈哈哈”
說著,也懶得理會那人的目光,拉著張端有說有笑的離開了。
兩人走后,盧氏一行人眉心微蹙,其中一個青年上前一步,蹙眉道“爹,若是陶景豐真的搭上了朔方這條線,那以后在蒲州,我們怕是”
“稍安勿躁,不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,你先派人去探查一下,陶景豐此人迂腐不堪,若是真有什么好東西,我們也要想辦法從他手里搶過來。”
“好,孩兒這就去問問,那陶景豐的小史應該知道一些東西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青年不敢耽擱,轉身與身后的夫人交代了幾句,便匆匆離開了如家客棧。
而與此同時,朔方火車站門口。
“車夫,車夫,過來這邊。”
“憑什么過去,我先攔的車。”
“我加價,再給你一枚銀幣,先送我去內城。”
“豈有此理,跟我比錢多,我出一枚金幣,先送我去朔方的如家客棧投宿。”
此間已經是快要天黑了,最后一班火車剛剛停抵車站,便從車廂里涌下來一批衣著華貴之人。
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,身上都帶著馬周派發出去的婚宴邀請函。
車站外拉客的觀光車一下子變得供不應求起來,加價乘車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就在這時,城門方向,清一色的黑色老爺車緩緩駛來。
車燈的強光將所有人的臉照得纖毫畢現,車道上的車夫們急忙將觀光車往旁邊挪開,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來。
轟隆隆隆
八輛老爺車在火車站門口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,駕駛座上的護庭隊員在同一時間下車,然后繞到另一側,恭敬的將后座車門打開,躬身等候尊客入座。
車站的貴賓通道,燈光猛的亮起,站長帶著一眾工作人員分列在兩側。
玻璃門緩緩打開。
虞世南、歐陽詢兩位閣老當先走了出來,在他們身后,是兩家的家母和晚輩。
而兩位家母身旁,各自牽著一位帶著面紗,身段窈窕,看不清妝容的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