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告示:今查實有五臺山文竹菩薩,私盜初生嬰兒,賞錢十萬緝拿歸案。另告各家百姓,需謹守自家孩兒,莫要再遭此賊毒手。告示的下面,畫著文竹菩薩的頭像,乃是名家親手所繪,倒也栩栩如生。
砰,本去佛祖將那告示重重地拍在幾案之上,怒指前方的文竹菩薩道:“本座讓你去接回金蟬子,卻又怎的引出了這等事端?文竹,你可知罪?”
文竹菩薩一臉頹然之色,臉上還有好幾道被無支祁抓出的傷口,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,道:“弟子沒用,還請佛祖降罪責罰。”
佛祖寒聲道:“時至今日,那海捕文書已然傳遍了中土,甚至連西域各國也有了傳言,都說我佛門乃是盜竊童男童女的賊人。還有不少走失了子女的愚民愚婦,都將罪責扣在了我佛門之上,攪得各處寺院都亂做一團,如今三界人人都在看我西天的笑話。這般罪責,你可能承擔得起?”
文竹菩薩聞言,頓時冷汗直冒,忙叩首道:“啟稟佛祖,弟子一時不慎,中了那云翔的奸計,方才落得這等局面,弟子有罪,那云翔卻也不可輕饒。”
這時,一旁的智慧勝佛忽然開口道:“文竹菩薩,你明知深夜盜人乃冒險之舉,又怎能親自動手,還被人當場認了出來,也未免太過魯莽了些。”
文竹菩薩嘆道:“當日白天之時,那云翔便已阻了我一次,還出手打傷了青獅,逼不得已,方才親自出手,如今想來,只怕當時便已中了他的算計。”
“云翔,又是云翔!”這些年來,佛祖已是越來越容易動怒了,只聽他喝道:“這妖孽剛招惹完了天庭,居然又在金蟬子之事上作梗,實在是無法無天。奈何這妖孽正在得勢之時,我也不便找他的麻煩,卻也只能任由他再猖狂些時日了。”
文竹菩薩道:“佛祖,那金蟬子之事,又該如何是好?如今金蟬子已然轉至第九世,尚需盡快開始修煉《阿酥賴耶梵那經》,若是就此中斷,未免太過可惜了些。”
佛祖道:“此事我自然不會忘記,只不過,如今金蟬子在卻云翔手中,若想將其搶回來,難免要興師動眾,到時若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,豈不是平添麻煩?”
智慧勝佛道:“弟子以為,不如便先派人去中土給金蟬子傳經,以后時機成熟,再去將他接回來,如何?”
佛祖沉吟道:“倒也是個權宜之計,只是金蟬子就在那云翔的眼皮之下,若是派人去傳經,只怕他又會前來阻撓。”
智慧勝佛嘆道:“事到如今,怕是也只有那一個辦法了。”
佛祖先是一愣,接著露出了恍然之色,嘆道:“也罷,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本座再忍他一次便是,此事便由你親自辦理吧。”
智慧勝佛連忙合十道:“謹遵佛祖法旨。”
雙叉寨中,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。
自打云翔大鬧天庭之后,在妖族間一時傳為美談,這座原本不大的寨子,已成了天下眾妖心目中的圣地,引得萬妖前來相投。
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,寨中已是匯聚了不少高手,實力足足翻了一番,光是大圣修為以上的妖族,便已聚集了三百人上下,更不用提那些大圣修為以下的小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