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蔣哥,我要報案。”他用另一只手摩挲著口袋中的錄音筆,語氣堅決,沒有一絲遲疑。
“?”蔣禮在電話那頭愣住了。
...
鳳凰派出所內,蔣禮皺著眉頭,聽完了這支錄音筆內的內容。
“蔣哥,我可以憑借這個錄音,幫李燕報案嗎?”張之蘊在一旁,適時地問道。
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家暴這東西,還是需要當事人配合的,這個李燕...唉,上次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。”蔣禮輕輕搖了搖頭,顯然沒有抱多大希望。
“也許李燕這次的想法就會有所改變呢?總要試一試的。”張之蘊的語氣卻是有信心多了。
“行吧,那我等等通知林成武和李燕來所里做個筆錄,到時候就盡人事,聽天命吧。”見張之蘊如此堅持,蔣禮便也點點頭,答應了下來。
頓了頓,蔣禮又似想起了什么,補充道: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,家暴如果沒有做傷情鑒定的話,即使李燕指認林成武了,我們也沒法對林成武采取強制措施,至多只能對他進行批評教育,但依我上次看林成武的為人,所謂的批評教育對他恐怕效果甚微。”
“蔣哥放心,等等李燕肯定會帶著傷情過來的。”張之蘊悠悠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飾,語氣篤定。
明知會發生的暴行,自己卻沒有去及時阻止,他不知道是對是錯。
但他知道,對付林成武,必須一桿子打死,絕不能有絲毫的心軟。
蔣禮看著眼前似乎有些陌生的張之蘊,心中忍不住一跳。
...
李燕如往常一般,自己回了家。
她原以為林成武此時應該還在外面花天酒地,不會這么早回來,結果一開門,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滿臉通紅地喝著悶酒。
桌上的空酒瓶起碼堆了有十幾個。
看到林成武這個樣子,李燕心中一慌,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兩步,準備逃離。
但是林成武已經發現了她。
“既然都回家了,還準備跑去哪里?!”他噴著酒氣,大聲地喝問道。
“我...我想起有些東西沒拿,準備去外面拿回來的。”李燕怯懦地說道,語氣十分不自然。
“你撒謊!”林成武一眼就識破了李燕的謊言,站起身,殺氣騰騰地就走了上來,一把扯住李燕的頭發,“你居然敢對我撒謊?!是不是看我落難,就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?”
“沒有!我沒有!我真的是要出去拿個東西的!”李燕睜大了充滿恐懼的雙眼,不斷地辯解道。
“還撒謊!你這個賤人,別人都是旺夫,我看你就是個克夫命,我今天這么慘,一定都是你害的!都是你!”林成武越罵情緒越激動,最后干脆一把將李燕推倒在地上,然后狠狠地踹了上去。
李燕被這一踹,疼的整個人的身子都弓了起來,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林成武,不明白林成武到底在說什么。
“你還敢瞪我?!是不是不服氣?!賤人!我看你就煩!你怎么不去死!”林成武罵罵咧咧地將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,又是一腳踹了上去。
“你別打了!別打了!對不起!我知道錯了!我知道錯了!求求你別打我了!”接連兩腳差點把李燕肚子里晚飯都給踹出來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,只能紅腫著雙眼,對林成武苦苦哀求著。
“要是道歉有用的話,那還要警察做什么?!”這句經典的臺詞被林成武冷冷地說出來,充滿了殺意和狠辣,他看到地上散碎的玻璃渣,在酒意的驅使下,竟然彎下腰,從中拿出了一片,再狠狠地扎向李燕。
“賤人!我今天就要讓你吃夠教訓!”
在他的怒吼聲和李燕的哭喊聲中,一灘殷紅色的液體濺到了光潔的地板上,映著燈光,紅的刺眼。
然后,林成武的手機就突然響了。
他停下施暴,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地上疼的不斷抽搐的李燕,接通手機。
“喂?什么人?”
“這里是鳳凰派出所,有個案件需要你和你妻子馬上到場來處理一下。”
手機那頭是一個毫無感情的男音。
聽到對方說的話,林成武一個激靈下,酒意也醒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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