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端眼睛一翻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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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遲端再一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在總督府的最高處,旁邊只有王其昌總督一個人。
尉遲端完全站不住了,還要被人架著才能站穩,而且衣褲已經全部換過了,甚至還洗過澡了。
因為剛才昏死的瞬間,他全身失禁了。
無邊無際的恐懼,籠罩了他全身,使得他的大腦都無法思考了。
“尉遲端,官場上有一句俗話,叫作三生不幸,知縣附郭;三生作惡,附郭省城;惡貫滿盈,附郭京城。”總督王其昌道:“你和我都在江州,所以算得上是三生做惡吧!”
尉遲端渾身癱軟,嘴巴完全說不出半個字了。
“一直以來,你我雖然談不上和睦,但同為二皇子一黨,我也算給你面子的吧。”王其昌嘶吼道:“我王其昌和你有殺父之仇咩?還是有奪妻之恨啊?你要這樣害我,你要這樣害我?”
吼完之后,總督王其昌的眼睛都通紅了。
“你尉遲端要找死,你自己去懸梁自盡啊,為何要拖我下水啊?為何要拖整個江州下水啊?你知道你會害死多少人嗎?你知道你會牽連多少人嗎?剛才在大堂上,有多少同僚想要將你扒皮抽筋嗎?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,剝你的皮嗎?”
“我艸你十八代祖宗,我艸你十八代祖宗!”
總督王其昌拼命咆哮著,臉色都白了。
此時,尉遲端也明白了,總督王其昌雖然和他有小小矛盾,但絕對絕對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害他的。
因為這件事情爆了之后,死的不僅僅是他尉遲端全家,總督王其昌,還有整個江州的官員都會被牽連的。
“總督大人,我冤枉啊,我冤枉啊……”尉遲端掙扎著跪在地上。
王其昌顫抖道:“你那個兒子,腦子進水的嗎?有什么話憋在心中不行嗎?要不然在被窩里面對他婆娘說也行啊,為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呢?喝醉酒憋不住,為何要喝酒?你為何要讓他來江州?你為何要讓他中進士?你當時為何不把他弄到墻上啊?”
尉遲端哭泣道:“總督大人,我也不知道啊,我也不知道啊,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啊。”
然后,尉遲端磕頭道:“總督大人,救命啊,救命啊……”
總督王其昌苦笑道:“尉遲端,你是第一天做官嗎?就眼前這個局面,你還想要活命?天下誰能救你啊?林相都救不了你了。”
“你看到了嗎?”王其昌道。
尉遲端朝著總督府廣場望去,一支支軍隊集結。
整整三萬人!
不但江州折沖府駐軍傾巢而出,總督府的衛隊,江州所有衙役,滄浪行省提督衙門駐軍。
全部傾巢而出了。
“尉遲端啊,你這是謀反大罪,這幾萬大軍是去平叛的,去抓捕你全族,抓捕你妻子全族,抓捕你兒媳全族,抓捕你小妾全族,抓捕你老師全族,所有和你有關系的人,全部都要被抓捕。”
“我不愿意這樣的,我真的不愿意大開殺戒,但是我能有什么辦法?我不這樣做,我不株連你的九族,皇帝陛下就會覺得我不夠盡職,他就會覺得我是不是不夠忠誠啊?我必須用盡全力,才能稍稍為江州眾多官員挽回局面。”
“尉遲端,或許你會被押解進京,或許不會,直接就在江州處死。但是欽差大臣會來審你,帝國黑冰臺也會來審你,我只希望你做一件事情,單獨扛下來,不要牽連到江州官場,也不要牽扯到林相等人,明白嗎?”
尉遲端顫抖道:“卑職……明白,卑職明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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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國公府內。
魏國公全家,敖鳴,敖亭,敖景等所有人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