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可憐見,武道越往后修行往往越發艱難,怎么到王藤這兒就云淡清風似得,他才突破到虎豹雷音煉血境界多久,在揚州城體育場哪里就不說了,姑且算是厚積薄發(天知道二十多歲的人怎么個厚積薄發法),踏進虎豹雷音煉血境界后一路突飛猛進,短時間能憑借著強橫的身軀以及厚重無比的氣血沖上半步大宗師,只差臨門一腳氣血化虎,成就大宗師境界。
雖然著臨門一腳看起來猶如蜀道艱難,但這王藤似乎并沒有感覺到。
“你這個變態。”陳剛又嫉妒又羨慕道: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,你有這天資怎么不去修仙,我相信很多人會搶著要你的。”
王藤更加不好意思了,只能壓低聲音說道:“當初我測過自己的根骨,如果去修仙道的話完全就是以廢柴,就算進去了,恐怕依舊是當伙夫劈柴的料。”
陳剛瞬間又平衡了,嘿然道:“若非我大覺寺仙武同修,甚至以武道作鋪墊的話,我現在可是一位通神境的修士,有三百壽數可活哩!”
旁邊的張飛好奇道:“那你當初為何要叛出大覺寺?”
陳剛霎時間沉默了下來,張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正不知如何是好時,陳剛長長嘆息一聲,抬頭詢問。
“你們說,人真的要撇除七情六欲才能進化嗎?”
張子璇挑眉道:“大覺寺宗旨不就是要成佛,便需拋棄人的不好處嗎,在你們的教義來看,似乎貪嗔癡恨愛惡欲都是不好的,做人當無欲無求,才能進入圣賢,成佛作祖?”
陳剛臉上帶著一絲冷笑:“都是一群自欺欺人的老頑固,縱觀大覺寺立寺到如今數千年時間,能做到這種程度的,哪一個不是性格有缺陷的家伙。”
王藤深以為然,只有腦子偏執狂,才會認為人的情緒是不需要的,完全是阻礙進化的存在。
他不禁說道:“這么說的話你們大覺寺還是有人能達到了?”
陳剛微微點頭:“千年前盛唐時期的三藏大師便達到這種所謂的佛心,從而肉身化羽,留下三百六十五枚舍利子,自身遁入佛界。”
陳剛臉上露出一絲冷冽,嘲弄道:“一個看起來悲天憫人,實則內心堅硬如石頭冰冷的人,這就是所謂的眾生平等,視人和牲畜無二致區別。”
吳三吃驚道:“三藏圣僧是你們大覺寺的人?”
“是也不是,當初大覺寺也不叫大覺寺,都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,不提也罷。”
王藤比這些人知道的多一些,當初在揚州城體育場異境時,與空智對話透露了不少訊息。
王藤悠然道:“因情所困?”
他不懂為何會因情所困,這位完全沒有談過戀愛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情之一字到底會有多難。
陳剛沉默了會兒,正要開口說點什么時,旁邊驀地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。
“圓虛見過善明師叔!”
聽到這句話時眾人不由得轉過頭看去,赫然見到一名身著灰色僧袍的小沙彌正站在陳剛身后側,正一臉略顯緊張的看著陳剛。
聽到有人叫自己法號的陳剛不由得略微皺眉地轉頭,看著這名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小沙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