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話鋒一轉,凌厲瞬間消散:“二妹妹,反正你也是去映客樓,不如捎我一程。”
季樂思還沒發話季河君就不干了:“逆女,你這是要氣死為父,今日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,給我滾回后院去,你憑什么和你妹妹共乘一輛馬車?你配嗎?”
季河君說的唾沫橫飛,嚇得季傾安忙后退了兩步,隨后她拍拍胸口,還好躲得快,不然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。
“我說爹爹,二妹妹都沒說不可以,你急什么?你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喜歡多管閑事?再說,我要是說話就能氣死你,你哪能好好的還站在這兒,我看你不是活的挺好嗎?”
她是真的不待見她這個賠錢爹,說話打標點符號就算了,嘴巴子還么多,要不是這人是她“爹”,這種人她一拳能打兩個。
“逆女啊逆女啊,我季家有你這個女兒,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!”季河君咬牙切齒起來,卻只能這樣瞎嚷嚷。
周圍人都在看熱鬧,要不是人多,他早就兩巴掌下去了。
最后季河君只得氣呼呼的背著手進了丞相府。
“妹妹,姐姐能不能和你共乘一輛馬車,你就可憐可憐姐姐,帶姐姐一程吧。”她回過頭,可憐兮兮的凝望著季樂思。
所謂大女子,能屈能伸,只要能達到目的,服下軟裝下可憐也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兒。
眼見著周遭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,許多人指指點點起來,硬生生的將季樂思的“不能”給壓了下去。
她只能裝成大家閨秀溫婉賢淑的模樣,笑著說道:“當然可以,妹妹不可能會嫌棄姐姐的。”
說著,又是展唇一笑,笑的周遭人不住感嘆:“季府二小姐真是大家閨秀啊!這大小姐確實有點跋扈了。”
她這才滿了個意。
季傾安見目的達到,也不耽擱起來,直接拎起裙擺領著小玢就踩著下人放在馬車邊上的小板凳踩了上去。
季樂思都沉浸在別人有眼力見的喜悅中,連自己遲些上馬車也沒有在意。
只是進去之后,諾大的車廂中季樂思與季傾安面面相覷。
“等下為了不被人發現,我會令車夫早些將姐姐放下,還請姐姐不要在意。”季樂思瞧著對面的季傾安,愈瞧愈覺得不順眼起來,連連翻了幾個白眼。
這事擱以前,這季傾安根本沒有機會能和她共乘一輛馬車,就只有跟在她后頭提鞋的份兒。
短短數日,她維持了許多年的局面,就變了個模樣,她氣的很。
季傾安倒是不在意,能搭個順風車已經更好了,她連連擺手:“不打緊不打緊,妹妹你放心,姐姐我也不愿被別人發現,我根本不在意以什么身份出場,我巴不得別人不知道我是相府嫡女,這樣巴結的人也少,至少都是真實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