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公公和季傾安嘮嗑許久,也學著季傾安的樣子一起制作起牙刷來。
于是乎,后院里整個這個場景,后院眾人皆坐著個小板凳,窸窸窣窣的開始手中動作。
“王公公,你在皇上面前當差,每日來我這破落后院,真的不打緊嘛?會不會耽誤了你伺候皇上?”
季傾安就是喜歡嘮嗑,她覺得停下來光埋頭苦干自己的事兒,挺無趣的,于是又開始嘮嗑起來。
“不打緊不打緊。”王公公擺擺手:“奴才只要守好云清王的王妃就是最大的伺候了,王妃你是不知,我們殿下自小很少對一女子在意過,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在意的人兒,那肯定是要抓緊的,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多的是,但您可就不同了,你說萬一,萬一你丟了,我都沒有腦袋去面見皇上了。”
季傾安很詫異:“可是云清王都沒見過我啊!怎么就對我在意了。”
難道這古代人對未曾謀面的人,都能這么喜歡?
這喜歡也太廉價了吧!
王公公也很詫異:“沒見過?不會吧!”于是用一雙探討的眼神緊盯著季傾安。
“真沒見過。”季傾安解釋著:“就憑我們這交情,我沒必要騙你呀王公公。”
“……”王公公一陣無語。
隨后他有想了想,又有了答案:“我們殿下左右也是個不著調的主兒,不過他若是在意,那就是真的在意。”
季傾安也不再說什么了,只是繼續制作著。
這日夜晚,丞相府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只見那人一身夜行衣,在屋頂上跳躍得飛快。
很快便落入了季傾安所住的后院中。
季傾安這邊初躺下,便聽到了什么東西落地之聲,她如今耳聰目明得很,丁點兒聲響都能判斷出來是何物。
她在被子里捏緊了拳頭,心里起氣的要死。
這張新春還有完沒完了?一次夜闖沒成功還不夠,還要來第二次?
不是,她不懂同樣的套路使了兩次就沒意思了嗎?
她張大耳朵聽著,越聽,越覺得不對。
不對,上次張新春派來的那人腳步聲不是這樣。
正在遐想時,只聽那人開口:
“別裝了,起來吧。”
這個聲音磁性好聽,如三月春風般和煦溫暖。
她一睜開,便看到了陸清澤的那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。
她猛的坐起身來,一臉疑問:“怎么是你?”
“怎么就不能是我了?”陸清澤大刺刺的自她床邊坐下。
季傾安往里頭靠了許多,緊蹙著眉:“不懂男女數數不清嗎?我都是”
說話間,就伸手直推陸清澤的手臂,怎么這男人這么不知羞恥呢?
“不懂。”陸清澤搖搖頭,身子卻是一點都沒有要動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