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傾安一陣無語,“路一,大半夜找我來干嘛?”話剛落,她突然意識到什么似得,瞪著眼睛,陸清澤一皺眉,難道是猜到我的真是身份了?
結果只聽季傾安大叫道:“你不會是后悔沒要那五百萬了吧?你怎么能這樣,男子漢大丈夫,之前我給你對半分,是你自己不要的,現在怎么能又后悔呢?”
陸清澤也是醉了,這女人腦回路真的很清奇。
他一臉鄙夷:“誰說我是后悔了?那一丁點兒錢,我還真不放眼里,這個你放心,我并沒有要后悔的意思。”
話畢,季傾安撫了撫胸口:“還好還好。”但話一剛落,她又詢問開始:“那你不是要錢,找我干嘛?你不會是想奪色吧?我可是與當今云清王又有婚約的人,況且還有幾天我就要嫁過去了,你可別打我的主意。”
季傾安一副你別打我主意的樣子,陸清澤沒忍住抽了抽嘴角。
劫色,也就虧得這女人想得出來。
他目光上下在季傾安身上掃視著,隨后在某處停留了一番:“劫色?我還真不是,不過你也想想,你有色讓我劫嗎?人啊,貴在有自知之明。”
季傾安本想反駁一番,可是低頭一看,竟然無法反駁,都怪這具身子發育不良,要擱她前世那身材,那可才是前凸后翹,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不說成千也是上百。
現在這算個啥事啊?
“那你大半夜怎么夜闖我閨房?難不成你有什么癖好?莫非你不怕云清王格殺勿論嗎?”季傾安連忙搬出自己那未曾蒙面的未婚夫來。
陸清澤笑了笑,這一笑格外的好看,季傾安不禁失神來。
他還真是不怕,因為他就是那云清王,不過他現今并未準備告知自己這個奇葩王妃。
主要是也沒找出什么理由好去說明。
他咳了咳,“我來此是想問你,你真愿嫁與一個數未蒙面的王爺?你連他是好是壞,是丑是美都不知,你就愿意嫁給他?”
季傾安定定的看著,沉思了許久說了句:“不然呢?”
她眼神變得熱烈,灼灼其華:“不然你帶我走嗎?”
陸清澤鬼使神差的說了句:“有何不可?”
聞此言語,季傾安只輕緩勾起一個嘲諷微笑,“你能給我什么?你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,你能給我富庶的生活?你能給我王妃的頭銜?”
陸清澤搖了搖頭。
“呵——”她開始冷笑起來。
那微笑中充斥了許多冷意。
“你只能帶給我顛沛流離四處逃竄,更別談一個正經的身份了,你想你路家滿門抄斬?你想一輩子淪為鼠蟻隱姓埋名?”
她一連串說了許多,還未等陸清澤開口。
她又緊接著說道:“看吧,你不敢吧?人都是這樣的,所以我憑什么要放棄這些跟你走呢?云清王是好是壞是美是丑重要嗎?還真不重要,就算他是全京城最丑的,那又如何?他至少能給我王妃的權勢和安穩的生活,能讓我一輩子錦衣玉食,安居樂業,你說,愛不愛真的重要嗎?”
“左右我在這邊也沒有傾心之人,嫁給誰不是嫁呢?云清王愿意娶我,我愿意嫁給他,這就夠了。”
她說道最后,語氣越發的低。
她以前也是奢望過一生一世一雙人,可來了這古代,發現這種真的很難很難。
季河君以前沒有愛過原主母親方馨嗎?老夫人說是愛過的,可也不過是短暫的愛過一場罷了。
這份愛,持續了多久呢?
她搖搖頭,短暫的可以,就跟煙花綻放,不過只是轉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