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傾安一臉三個懵逼,最終在陸清澤輕咳的不悅聲中過去:“走吧,時辰不早了。”
季卿聞言站起身來,最終沒發表任何言論,只是跟隨在陸清澤身后。
這一路上,陸清澤幾乎沒有開口發話,平穩而舒適的馬車中,兩人相對而坐,些許是冬季的緣故,外頭寒風蕭瑟,吹著簾子直響,季卿感覺到瑟瑟冷意,直往身上灌。
她攏了攏手臂,環顧胸前,內心不斷腹誹,不得不說,還是現代舒坦。
她雖覺冷,只是她不愿去同陸清澤說明,在這個只能靠男人的時代,一個女人想要活出自己的風采,就應該首先不去依靠。
沉思之中,一個小巧玲瓏由金制成的綠釉狻猊香爐,遞到了季卿面前,開始,她還滿是疑惑,抬眸間,便看到了陸清澤頂著一張“別人欠了幾百萬”的臭臉,示意著她接著。
她懵逼的接過,直到自爐子不斷往上傳送的暖意襲遍全身之時,她方才反應過來,陸清澤這個死傲嬌,是給了她一個暖手爐。
她緊緊的抱著,只覺得溫暖至極,然不多時,更大的溫暖撲面而來,再一注意間,她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純白妝緞狐肷褶子大氅,正是出門時陸清澤身上的那件。
馬車一路駛得有為平穩,季卿也在這過度溫暖中再度睡去。
醒來時,已經進入了宮門,她撇著頭,素手微微掀開簾子一角,原本隔絕的冷氣再度席面而來,變得冷清了不少,人也跟著清醒了一些。
“醒了?”待她略微遲鈍的收回手時,陸清澤的詢問聲躍入耳中,她輕聲應了一句,終究沒有發話。
馬車也在這輕聲應答中緩緩停下,馬車簾子被兩個下人掀開,暗羽深沉而冷意的音調自外傳來:“殿下,王妃,到了。”
聞聲,季卿安將身上所披褥子抖下,手上的暖爐自一路行進,已經冷卻,索性她倒是也置于一邊。
陸清澤微微撇了一眼,卻是沒有任何言論,只是先行下車。
下人已早早地放置完墊腳的小凳,在小玢的扶持下她也下了馬車,然步伐還未站定,一個暖爐再次遞了過來。
略微遲疑的抬眸,對上的卻是陸清澤那張滿不在乎的面容,剛剛上升至喉間的感謝,終究還是咽了下去。
皇宮內的富麗堂皇,超乎季卿的想象,只是她終歸還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即便心里一千萬個感嘆,面上透露出來的也只是平靜而已。
“殿下,勞煩說明一下臣妾該注意些什么。”
她見過太多的宮斗劇中婆媳關系的可怕,因此心下倒是帶著幾分擔憂。
陸清澤審視的神情輕飄飄的飄了過來,目光對視間,季卿安只聽到了幾個字:“隨機應變。”
短短的四個字,只差將季卿氣的吐血,但是沒辦法,如今人家地位高,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,不過這筆她倒是記下了。
皇后萬怡寧的大丫鬟影兒,已經早早地等候在寢宮外,為的就是迎接云清王與云清王妃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