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但是偏偏又沒辦法。
她連連朝著陸清澤翻了幾個白眼,便自顧自的往云清王府外頭走去。
陸清澤緊隨其后,又吩咐了小玢幾句,小玢聞言回了房間。
季傾安是自己率先上了馬車的,她太氣了,這陸清澤明顯什么都壓她一頭,主要她還沒辦法。
陸清澤跟隨其后,卻遲遲沒有進入,季傾安最開始從簾子處瞧了好幾次,發現他負手而立,瞧著云清王府內,似乎在等著什么。
季傾安也不在意,因為她太氣了,遇到直男,主要還懟不回去。
“不進來也好,真是,誰想和他那個直男一輛馬車。”季傾安嘀咕著。
一聲詢問霎然響起:“不想跟誰一輛馬車呢?”
驚的季傾安一哆嗦,最后只見車夫打開簾子,陸清澤自外頭鉆進了馬車里頭來。
“反正不是說你。”季傾安頭偏向一邊,嘟著嘴,氣鼓鼓,有趣得緊。
陸清澤頓時失笑:“那你說誰?這馬車內除了你我還有誰?”
“問什么問,不是你就好了。”季傾安怒氣沖沖,跟吃了火藥似得,陸清澤說一句,她懟一句。
陸清澤沒有再回話,季傾安還以為陸清澤生氣了,正準備去瞧一瞧,突然感覺身上一沉。
再一瞧,一件純白軟毛織錦披風蓋在了她身上,她一抬頭,有些疑惑:“你怎么給我拿了件披風?何時拿的?”
外頭小玢聽聞季傾安的詢問,笑著回應著:“王妃,王爺出門時和奴婢說怕你冷著,要奴婢給你拿件披風給你蓋著。”
季傾安一陣訝異,明明上一秒她還氣的要死,直罵他直男,可這個直男卻在這些小細節中給她無盡的暖意。
原來這人剛剛站在外頭,是在等在小玢拿披風,原來是怕她冷著。
她眸色不明,又見陸清澤遞了個暖手小爐子過來,示意她接著。
她有些發蒙的接過,直到無盡暖意源源不斷自手心處至全身發散之時,她感覺自己心也跟著暖了。
陸清澤在邊上坐下。
只聽季傾安一陣輕微的差點聽不到的聲音說道:“謝謝。”
他一偏頭,卻見季傾安依舊偏著頭,仿佛那句話不是從她口頭說出來的一樣。
陸清澤也朝著外頭偏著頭,嘴角卻是沒忍住上揚。
馬車一路平穩,中途季傾安再次沉沉的睡去,直到到達時,陸清澤才輕拍著她的肩膀,喚醒了她。
“到了。”溫聲說話間,陸清澤接過她的暖手爐和披風。
下馬車時,暖手爐再次溫暖如初。
季傾安一陣心暖,這男人,總是在小細節處讓她自然而然的加分。
季傾安一抬頭,卻發覺是到了映客樓。
映客樓的小廝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,“陸爺,您來啦!“”
陸清澤點點頭。
小廝將眸子對上站立在陸清澤旁邊的季傾安,諂媚著開口:“陸夫人,請。”
季傾安點點頭,挽住了陸清澤的手。
在外頭,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。
說完,便領著季傾安與陸清澤往里頭走:“陸爺,還是和往常一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