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澤點頭。
小廝便領著他們二人上了二樓,就是上次茶會比拼時,季傾安與陸清澤呆的那個包間。
小廝離開后,還沒進門兒,季傾安就把陸清澤拉到一邊,和陸清澤輕聲嘀咕:“他怎么叫你陸爺?”
隱含之意是,為何不叫你王爺。
陸清澤瞧了她一眼,一臉你這就不懂了吧的模樣:“因為,本王很低調。”
季傾安:“……”
無語,真的無語。
不過也對,若是他以云清王身份出現,這茶樓眾人,一個個皆要左跪拜,右跪拜。
確實麻煩得很。
她也不喜歡這種麻煩,像平白端著什么架子一樣。
說完,陸清澤就伸出手來,準備推門。
一時之間,包間門大開。
季傾安才瞧見了里頭坐著的是何人。
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袍,青絲束冠,劍眉星目,鼻若懸梁,模樣與陸清澤有五分相像,只是男子相比陸清澤稍微稚嫩了些。
陸清澤給人感覺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疏離。而
而這男子是帶著十足的親近與溫和。
最主要的是,這男子,她見過。
在第一次與陸清澤見面時的街市上,那日陸清澤正是與這男子一起擺攤,他說他要“言紹”,是陸清澤的弟弟。
季傾安眼眸一亮,陸言邵?
當今六皇子云言王,淑妃娘娘蕭亦如之子,自小與陸清澤交好,二人是所有皇子中,關系最為好的兩個。
還未開口,就聽里頭的人,開始嘀嘀咕咕起來:“四哥,你終于來了,終于舍得把你美嬌娘帶出來給弟弟看了。”
陸清澤白了他一眼,“什么美嬌娘,叫皇嫂!沒規沒矩。”
“那皇嫂在哪兒呢?怎么你人到了,不把皇嫂帶過來?”陸言邵朝著陸清澤身后望了好幾眼,卻沒有看到女子出現。
最后他把目光對上站在陸清澤身邊的“男子”上,他上下打量,一陣疑惑:“你不是上次我和我哥擺攤,你贏了奪取了我哥玉佩的那位么?怎么你來了?”
說完,突然想到什么似得,忙不跌的開口:“你不會是想找我討要吧?我和你講,小兄弟,我啥都沒有,你得問我四哥要,他有錢又有權,要啥有啥,你問我這個窮光蛋,沒用的。”
說完,還搖了搖頭。
季傾安頓時笑了,她難道這么像一個討債的么?
要是陸言邵不說玉佩那一茬,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拿著當今云清王的貼身玉佩,當日被守門侍衛在宮門口攔住時,她就應該帶上那玉佩,說不定還能見玉佩,如見云清王。
這樣還能在最后趾高氣昂的拿出云清王的玉佩出來秀秀。
大意了,真是大意了。
季傾安皺著眉頭,有些無奈,陸言邵以為季傾安這是因為他說的話感到無奈,所以他又連忙開口了:“小兄弟,你也不要為難,我四哥錢多的很,是這京城的富豪,你千萬不要不好意思。”
這話一出,季傾安還沒來得及說話,空中突然橫來一腳,陸言邵閃身躲過。
躲過后,陸言邵連連慶幸,幸好自己閃躲速度快,不然就會被四哥那腳給踹飛。
他朝著陸清澤瞪了一眼:“四哥,我說的有錯么?又不是我答應的,人家拿的也是你玉佩,干嘛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