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等到季傾安醒來時,床邊再次沒了那陸清澤的身影,旁邊褥子里頭的余溫尚在,提示陸清澤剛離開不久。
季傾安再次沒有感知到陸清澤的離開,新婚那夜也是如此。
其實她睡眠很淺。
徐嬤嬤說:“王爺是躡手躡腳起來的,風風火火出府門去的。”
說話間,看著季傾安的神色,就是格外的意味不明,似乎比季傾安還喜悅。
季傾安洗漱完,小玢伺候著她更衣。
更衣時,小玢也是滿臉笑意,與徐嬤嬤不時還交換個眼神。
還生怕季傾安看不到似得,擠眉弄眼。
季傾安還是沒忍住開口了:“一大早的激動個啥呢?”
小玢為她衣裳撫平褶皺,邊美滋滋的說著:“小姐你這就不懂了吧?奴婢和徐嬤嬤這是為王爺在意你感到開心嘞。”
季傾安倒是不以為然,她總覺得小玢與徐嬤嬤滿足感太低,“又看出王爺在意我了?”
“那可不。”徐嬤嬤應道。
小玢跟唱戲一樣一唱一和的:“就是就是,王妃,這個呀,叫做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”
對于小玢與徐嬤嬤來說,只要云清王在意季傾安,就是最大的恩寵,這個在意便能使季傾安站穩腳跟。
云清王陸清澤代表的便是當朝皇帝皇后,眾人皆知他是最受寵愛的嫡子,他自小便被寄予諸多期望,一路順遂長大。
今日季傾安回門選的衣裳,又是陸清澤派人送來的,每次重要場合,陸清澤都會提前為她備好衣裳,在她出門前派人送到。
每次衣裳總是格外的合乎禮數,比如今日,這一身衣裳,就完完全全代表了她云清王妃的身份。
一身緋紅金羅蹙鸞華服,質地柔軟輕飄,季傾安毫不猶豫的便喚小玢伺候著穿上。
今日她特意添了些妝容,眉毛勾勒成細而彎彎的柳葉眉型,小玢為她唇上抹上鮮紅唇脂,為她兩邊臉頰抹上一些胭脂在上頭,整個人粉粉嫩嫩的瞬間精神起來。
束起發髻,飾以珠釵,整個人瞬間容光煥發起來。
季傾安站立于銅鏡前,觀望,心下卻不得不承認這陸清澤的細心來,比她自己都更細心。
這樣一個男子,在現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,其實想想,除了有些時候他有些直男,似乎沒什么跳的出來的毛病。
其實還是自己撿到寶了。
“王妃,時間差不多到了,可出門了。”一著侍衛裝的青年男子,自外頭而來,行禮之后,便恭敬的站立在一旁,聽候季傾安差遣。
季傾安點點頭,便準備出去。
男子見季傾安動身,也跟隨在之后兩米處。
季傾安停頓,回頭:“你叫什么名字?可是王爺派你來的?”
該侍衛點點頭,便再次行禮:“回王妃,奴才名為黃小元,是王爺暗衛的暗衛之一,王爺派奴才跟著王妃,保護好王妃的安全。”
說話間,恭敬感不斷外泄。